第112章 預料的脆敗(第1/3 頁)
袁宗第很快就吩咐手下,對著遠處開了一炮;只不過這炮是無鉛炮。
所謂的無鉛炮,就是炮管裡面不放鉛彈。
這樣放空炮的含義,更像是針對貴賓放的禮炮。
而他歡迎的貴賓,正是王國梓!
……
由於袁宗第利用駐紮右翼的契機,已經撤回了周邊五里範圍內的明暗哨崗。
所以,王國梓他們很容易就摸到了大順軍中軍兩裡範圍內。
聽到炮響後,他立即吩咐道:
“馬師長和惠師長,你們分兩路包抄,直插大順軍的中軍;我帶著炮營和教導團,牽制兩個側翼。
今晚,我們就和李闖決一死戰!”
“是!”
看著手下兩員大將邁著方陣,分左右向敵營衝殺了過去;王國梓拔出佩劍,高聲道:
“擊鼓!”
“咚咚咚!”
沉悶的鼓聲,徹底打破了夜的寧靜,震懾的人膽寒心悸。
對面闖賊聽到鼓聲,頓時炸營;無數的火光,從敵營中燃起。
王國梓立即吩咐道:
“炮營聽令,瞄準兩翼的火光!”
王鐵柱用帶著標尺的望遠鏡測了下距離,舉起令旗道:
“前方一千二百步,仰射,預備!”
“開炮!”
……
其實,炮營的射程,遠遠超過了兩千步。
王國梓之所以摸到這麼近的距離,就是力求做到精準打擊,第一時間讓敵人膽寒。
轟!轟!轟……
一時間,四十八門火炮齊射。
所有的鉛彈,帶著一往無前的能量,一頭扎進了敵營;那些沒有砸中營帳的,也如同犁杖一般,在士卒中迅速的穿梭,留下了一道道長達數十米的血槽!
大順軍早在袁宗第第一聲炮響後,就知道敵人襲營了。
這時候,老營計程車卒,已經在將官的組織下進行著抵抗。
只是,人的血肉之軀,又怎能擋得住鉛彈的攻擊。
一位裨將看到面前一塊三人合力舉起的盾牌,被射來的炮彈輕而易舉的砸破;繼而,那鉛彈餘勢不減,又將一名士卒的半個腦袋砸爛。
濺飛的血液和腦漿,紅的白的,立馬糊了他一臉。
這一刻,這名平日嗜殺的裨將,只覺得心房被緊緊的捏住;繼而,他毫不猶豫的丟下兵器,和身邊計程車卒一起亡命般的向著身後逃去……
這只不過是無數血腥場景的一幕。
在炮火的攻擊下,比較幸運計程車卒被炮彈直接砸碎後,都沒多少痛苦的走了。
但那些被炮彈砸斷四肢的,只能匍匐在地上不停的哀嚎;他們都絕望的看向一旁的同伴,祈求能給自己來一刀……
別人的悲喜,炮營不能感同身受。
此時,他們都像是莫得感情的打炮機器:
開炮、清理膛口、裝彈、接著開炮……
另一邊,馬進忠和惠登相已經來到了中軍大帳不遠處。
一旁的觀察手,正在不停地報著數:
“五百步,三百五十步,二百五十步,進入射程。
一百步!”
“舉槍、瞄準!”
等看到有悍勇的大順士卒還敢向他們衝鋒時,馬進忠立即下令道:
“第一排,開火!”
一時間,槍聲又像是炒豆子般響起,發出雨打芭蕉般急促的聲音。
只是,雨打芭蕉,人們看到的是情、是景,是詩人的情懷。
可此時的槍聲,卻是索命的喪鐘、惡魔的咆哮,是真正開啟地獄之門的催命符……
“第二排,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