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第2/5 頁)
,準備去找那朵蠢花算算賬。
他從北典府司出去的時候,是戌亥交界之時,夏日夜色已經沉下來了,天邊明月繁星,街道上晚風陣陣,他從麒麟街夜行了兩刻鐘,在月色下,翻入了正德寺的後山齋院。
他一身輕功出神入化,比貓兒落爪都輕,到石清蓮的齋院中也沒驚動任何人,連暗中的校尉都沒發現他。
他走到佛堂,用刀片劃開了窗上的窗栓,單臂一撐,便落入了佛堂內。
佛堂內香火繚繞,石清蓮背對著他,跪坐在一尊佛前,正輕聲說著什麼,他耳聰,聽得出是在唸金剛經,看姿態頗為誠懇。
沈蘊玉想起了她今日看著江逾白時的姿態,心口便一陣陣發沉,石清蓮又在這祈什麼,難不成是在祈江逾白回心轉意?
他那雙淺褐色的瑞鳳眼盯著石清蓮瞧了片刻,從石清蓮單薄的背瞧到了被跪壓著的足尖,石清蓮越是虔誠,他就越是惱火。
目光貪婪的在石清蓮的身上搜刮而過,直到片刻後,沈蘊玉才緩緩走上前去,他的腳步重了些,踩在佛堂的木地板上,讓石清蓮察覺到,石清蓮回過頭的時候,正看見沈蘊玉腰跨繡春刀,從她身後而來。
她周遭點著蠟燭,沈蘊玉的紅色官袍、銀絲走線在蠟燭的映襯下熠熠生輝,他那張臉軒然霞舉,日角珠庭,與燭火中瞧上
一眼,便要讓人心口亂蹦。
石清蓮瞧見他緩緩單膝蹲下身來,用一雙平靜至極的眸光望著她,道:“石三姑娘有什麼心願,不若來拜我,這漫天神佛,皆不如我有求必應。”
石清蓮沒聽出來他話語下藏著的深深寒意,反而心口一鬆。
她硬抗了兩個時辰了,實在是快扛不住了,一見了沈蘊玉的人,她渾身的骨頭都軟了,她想站起來,但兩條腿軟若爛泥,根本起不來,只能用兩隻手臂撐著自己,勉強向前爬行了兩步,正好爬在沈蘊玉身前,她堪堪收勢,人是停住了,但一縷髮絲向前蕩著,撞在了沈蘊玉的膝蓋上。
只不過是一縷髮絲而已,一點重量都沒有,但沈蘊玉還是覺得膝蓋處驟然麻了一瞬,酥酥癢癢的勁兒順著他的膝蓋往他的身上爬,醞在他骨脈中,讓他握著刀柄的手都緩緩攥緊。
而此時,跪坐在他面前的石清蓮垂著頭,用一隻手撩過髮鬢上垂落的髮絲,唇瓣被她抿的嫣紅,她似乎是覺得為難,聲量放的越發小,隨著煙霧一起繚繞開。
“夜深路遠,勞煩大人特意跑一趟,清蓮——”
她不知想到了什麼,頭垂得更低,沈蘊玉只能瞧見她嫣紅的唇瓣一張一合,露出一點水泠泠的舌尖:“清蓮麻煩您了。”
沈蘊玉只覺得胸腔處被一種奇異的感覺給填滿了,充盈且有力,分明之前他還因為石清蓮與江逾白在街上一起行走而生氣,現在卻又被安撫下來了。
他的長臂一攬,在石清蓮的驚呼之中將她拉下來,讓石清蓮坐在他的面前,石清蓮身材嬌小,跪坐時恰好與他雙目對上,但大概是不好意思看他,故而石清蓮偏過頭,只輕輕將微涼的臉埋在了他的脖頸間。
忙碌了一日,沈蘊玉身上不見汗氣,只有男子身上蒸騰著的骨熱勁兒及淡淡的血腥氣,石清蓮把臉貼上去的時候,聽見沈蘊玉聲線平和的問她。
“沈某不大懂。”他說:“石三姑娘與江大人便可解這難耐之事,江大人也不會察覺此毒,為何,石三姑娘要特意來尋沈某一個外人呢?”!
他喜歡別人搖尾乞憐
寂靜的夜色下,香火繚繞的佛堂裡。
沈蘊玉抱著人,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
石清蓮把臉埋在他的脖頸間,似乎被沈蘊玉的話逼急了,哽咽著說了一句:“大人,大人見諒,是清蓮無禮,日日勞煩大人。”
“本便是沈某之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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