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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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喜歡石清蓮,只是恰好石清蓮救了他,恰好他又需要一個妻子,便娶了她,還了她一場恩,但既然娶妻了,他便要對他的妻子負責,於是江逾白擰眉半晌,道:“今日都是誤會。”
他說的話生硬冷淡,毫無誠意,但石清蓮卻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外之音一樣,一臉感動的望著江逾白,突然一個飛撲,撲進了江逾白的懷抱裡。
“夫君,你什麼都不必說了,我相信你。”石清蓮落著淚,楚楚可憐道:“一定都是誤會,我知道的,您不是那樣的人。”
石清蓮說這些的時候,把埋在他的胸膛間,用力的抱住了江逾白,在江逾白看不見的地方,神色漸冷。
她上輩子根本不信江逾白的那些話,在這裡與江逾白大吵一架,然後就此離心,但這輩子不會了。
因為她知道,江逾白與康安之間有很多很多的利益往來,官場廝殺,康安在京中沒什麼根基,她做的事情幾乎都是江逾白給她掃尾的,康安能登上帝位,是江逾白一手扶持。
她要利用好江夫人的這個身份,透過江逾白來探聽到康安的訊息,然後以此來保護她自己,她的家。
而石清蓮的投懷送抱讓江逾白心底一鬆,他反手抱住了石清蓮的肩膀,低聲道:“聽話,康安帝姬少不經事,你莫要與她計較,此事也不能傳出去,以免壞了康安公主的名聲。”
石清蓮果然乖巧的含著淚點頭:“清蓮聽話。”
江逾白微微頷首。
他便知道,石清蓮愛慕他已到了極致,滿心滿眼都是他,他的話,石清蓮一定會聽的。
與此同時,北典府司指揮使沈蘊玉受順德帝調令連夜入宮,調查康安帝姬於江南大肆斂財,貪汙受賄一事。
他縱馬於內京中穿行,錦衣夜行,玄袍隨風而起,擦過了一輛馬車。
裡面坐著江逾白與石清蓮。
馬車裡的人沒探頭看,騎在馬上的人沒回過頭。
猶如與道路上的無數人擦肩而過一般,當時只道是尋常。
那一天,是順德一年夏,明月高懸夜空,由上至下將京城瞧成了一副畫,朱簷樓牆下,三方人馬齊聚鳴翠閣,閣中音律作響,金枝熠熠生輝,北風拂過如大戲開幕,賓客的笑聲如鳴鑼敲鼓,曲中人踏著夏日蟬鳴聲逐一登場,與命中註定要糾纏的人打過一次照面,又毫不知情的奔赴到了下一幕中。
而命運的車輪,也早已偏向了未知的方向。!
不擇手段
當晚,石清蓮與江逾白歸了府中之後,江逾白興許是存了補償石清蓮的心思,準備留宿在石清蓮的清心院內。
江逾白並非是重欲之人,一月內便只留宿日,多數時日都是在書房中獨自一人睡的,今日他留宿,清心院的丫鬟們都興高采烈地去備水備膳,石清蓮反倒擠不出來多少笑模樣。
她現在對江逾白只有恨與厭惡,看見那張霽月風光的臉,她便覺得心口發冷,沒有一點想黏著他的意思。
用過膳後,石清蓮於淨房中沐浴,滾熱的水浸著她的羊脂玉體,她的陪嫁丫鬟墨言在一旁為她澆著身子,語氣忐忑的詢問道:“夫人,老爺回來後將那傳話的小廝打殺出府了,今兒個那事,可是誤會?”
當時他們人都到了鳴翠閣了,夫人不讓他們進去,自己一個人上閣裡去了,不到片刻便哭著跑出來,然後他們便瞧見老爺也追出來,與夫人在鳴翠閣前抱在一起。
且老爺今晚也留宿在了清心院,瞧著應當像是解釋清誤會了的樣子,但墨言總覺得夫人並不高興,就像是一個淚人兒頂了一層歡喜的皮,乍一看好像是高興的,可是一碰夫人,便能感覺到那副皮囊下沉甸甸的,搖晃著嘩嘩作響的悲意。
石清蓮把整個人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