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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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看起來江夫人完全不清楚自己的小姑子為什麼陷害自己,似乎也不知道康安帝姬和江逾白之間的私情。
沈蘊玉的腦海中閃過了那位江夫人被冤枉過後,強忍著眼淚對著所有客人致歉,眼眸含淚、抿唇謝客的模樣,便又在那位江夫人的身上多安了一個詞:楚楚可憐。
這時,旁邊的小旗道:“大人,今日司內收到了一封您的信,定北侯府金襄郡主的丫鬟送來的,邀約您後日去參加金襄郡主的及笄宴。”
頓了頓,小旗又道:“定北侯府世子爺也來打過招呼了,說您一定要到。”
沈蘊玉掃了一眼小旗,這雙眼曾特意練過,與鷹熬過半年,敏銳凌厲,一眼望去分毫畢現,彷彿直達人心。
他生的好,光看這張臉都能顛倒後宮三千,只是滿身冷厲寒意,叫人遠遠看一眼便覺得頭皮發麻,小旗陪笑著,不敢說話。
人家世子爺遞的話,他們也不敢不傳啊。
說話間,他們已經上馬,回了北典府司。
北典府司所佔的地方是個被抄家的罪宅,裡面的屋簷朱牆都很破敗,一片冷清,後來劃給北典府司之後,便被男人的陽剛正氣給充起來了,一進門本來是個花園,都被拆了,弄成了一個大練武場,一群赤著上身、露出結實胸膛,只穿著中褲的青年男子赤著腳在練武場上
互搏。
北典府司中的人選沒有世襲的,全都是在武選、或者軍中挑選出來的男子,個個兒都是腰桿筆直,寬肩窄腰的青年,歲數從十六到三十之間,搏鬥間健壯的腿踢上對方勁瘦的腰,皮肉碰撞時的大力衝撞引起的爆裂聲野性卻又充滿力量的兇悍美感,粗重的喘息將四周都蒸燒起來,沈蘊玉經過練武場時,一幫人停下行禮,他踩著一疊聲的“大人”,進了後院的堂殿內。
原本是寢殿的地方,現在被沈蘊玉當做是處理公務的地方,幾排奴婢下人們所住的廂房則改成了大通鋪,實在睡不下,寢殿後面的偏殿也改成了大通鋪,一群男子們將這裡填的滿滿當當,唯有沈蘊玉處理公務的地方沒有人喧譁。
經過長長迴廊,踏入重樓簷下,入眼便是寬敞的大殿,大殿背陰,冬冷夏涼,夏日並不悶熱,反而有些陰潮氣,殿內擺滿書架,一方寬大的書案上整齊的擺列著書本,沈蘊玉在案後端坐,肩披麒麟甲,字首護心鏡後背百寶帶,一襲玄袍與人齊高、正懸垂與地面,粗糲的指尖中夾著一個玉佩。
這枚玉佩,正是他眼下僅有的線索,它曾是康安帝姬所佩戴過的,最後被他的探子從一個已經死去的證人的家中取了回來。
就在前些日子,順德帝交給了他一個跟康安帝姬有關的案子,康安帝姬是順德帝的胞姐,此案並不好查,他入手時便發覺朝中一直有人在銷燬證據,查來查去,便查到了江逾白的頭上。
沒想到今日還在江府瞧了場好戲。
放下玉佩後,沈蘊玉掃到了桌上金襄郡主送來的帖子,他將帖子開啟,匆匆掃了兩眼,又重新放置到一旁。
金襄郡主後日要及笄,特親自下請,又有世子爺暗中提點,他是要走一趟的。
而這時,清心院中的廂房裡,康安公主終於悠悠轉醒。!
絕情
康安一醒來,便覺得渾身痠痛,面板很癢,嗓子乾澀的說不出話來,眼皮重若千斤,她難受的要命,藕段一般的手臂摩擦著蜀錦被面,艱難的發出了一點動靜。
旁邊的嬤嬤匆匆過來撩開帷帳喂她喝水,甘霖入口後,康安才聲音嘶啞的問:“本宮是怎麼回事?這毒怎的如此傷人!”
她頭一次給自己下藥,之前只知曉是會昏迷,且有御醫確保沒問題,她才敢用,卻沒想到醒來後會如此難受,方才她暈倒時,真的有一種“我命休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