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第2/4 頁)
太后做壽,文武百官都要獻禮,禮物早就由專人備好,文人多獻墨寶,畫卷詩詞都有,武將便獻一些金貴的、少見的、但價格又不是很貴的玩意兒,能討人歡心,又不會因為太貴重而被人誤會成諂媚太后,比如一些天然形成的玉石,琥珀、會說吉祥話的鸚鵡,能工巧匠打造出的玉觀音之類的東西。
每每獻上一件寶物,滿殿的人都跟著很配合的鼓掌,驚歎,整個大殿內都洋溢著一種歡快喜慶的氣氛——畢竟是老太后過壽,誰敢找不自在。
老太后雖然地位高,又名太后,但今年不過將將四十歲罷了,保養得當,瞧著跟三十多歲似的,美目流盼間滿是笑意,她是順德帝與康安帝姬的親生母親,血脈深厚,親兒子當了皇帝,她自然也事事順心,笑的一臉開懷。
待到禮物都走了一遍流程之後,便是宮中的舞姬來獻舞。
宮中舞姬的舞自然是比外頭的好看,但是瞧久了,也就那個樣子,康安帝姬越看越覺得無趣,宮裡的玩意兒年年都是這一套,一點新意都沒有。
她用單手撐著臉,目光在對面的男席間挨個劃過。
她先瞧見的便是離聖上最近的、與她面對面而坐的沈蘊玉,這男人好看歸好看,但比這宴會都沒意思,冷漠寡淡的像是一塊沒滋味兒的冰,看久了眼珠子都凍冰涼,她的目光向下一滑,便是永寧侯世子。
永寧侯世子臉上戴著一塊麵具,正端坐於桌前飲酒。
要算起來親戚關係,永寧侯世子是她舅舅的孩子,她得喚一聲表哥,但是永寧侯是將軍,世代鎮守西蠻,鮮少進京,今年順德帝登基,永寧侯世子才回來。
永寧侯世子與她的弟弟、順德帝玩兒的比較好,她只記得永寧侯世子小時候就是個陰沉沉的壞東西,特別愛背後算計人,經常故意給她添麻煩,她算計不過永寧侯世子,所以一直不愛跟這個人玩兒,長大了就不熟了,不過這幾天康安聽了些關於永寧侯世子的八卦,說是這人跟陸右相府中的一
個剛找回來的、舉止粗魯的四千金好上了,讓康安頗為好奇。
目光再往下走,是定北侯世子,金襄的哥哥。
金襄是康安的表妹,康安記得的,她還記得,金襄喜歡沈蘊玉,吵著鬧著要嫁給沈蘊玉,也不知道這小丫頭片子是哪根筋搭錯了,非要嫁給沈蘊玉,後來好像還因為出了什麼事,被硬塞給了江府的庶出老二,婚禮她還參加了呢,但是後續她沒多關注,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康安的目光又繼續往下走。
京中皇親貴胄少,正統皇家子嗣就只有順德帝與康安帝姬,永寧侯和定北侯都是太后的哥哥,後被順德帝抬起來的侯爺,除去這兩家以外,下面的便是朝臣。
而朝臣中為首的,自然就是江逾白。
江逾白穿著一身紫色文人官袍,端坐於矮桌後,頭頂官帽,當真是個玉面郎君。
外人瞧他根骨卓然風姿端正,但只有康安知道,昨天晚上這人是如何抱著她,嘆著氣叫她“不要胡鬧”的。
康安看了一晚上的宴席,終於找到點有意思的了,她的目光像是帶著鉤子,一下又一下的在江逾白的身上勾。
江逾白端著酒杯,忍了又忍,最終抬起眼眸,警告似的掃了一眼康安。
康安更來勁兒了。
在太后、順德帝、石清蓮的眼皮子底下跟江逾白眉目傳情,讓她渾身的筋肉都跟著微微緊繃起來。
她又想玩兒點刺激的。
康安站起身來,給了江逾白一個眼色,然後起身,以“醉酒”為理由,向太后請旨,然後起身離開了。
她離開之後,江逾白便坐不住了。
等到宮中舞姬獻舞下臺、朝中大臣的女兒登臺獻藝時,他便悄無聲息的從席間溜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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