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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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蓮抱著衣裳坐了片刻,然後慢慢的爬上了床榻,拿著床榻上的被子把自己給蓋住,然後在被子開始換衣服。
沈蘊玉便端著茶杯,看著被子裡的石清蓮拱來拱去,時不時還探出白嫩嫩的指尖來,將被子外面的衣裳全都扯進被子裡面去,然後在被子裡蹬腿,翻身,像是頭搖著尾巴尖兒、圓滾滾的小狗崽子,偶爾將被子掀大了點,就趕忙緊張兮兮的扯回去,笨拙又可愛。
他的指尖加重力道,捏著那天青纏釉的杯壁緩緩地捻,盯著那一層鼓鼓的被子瞧。
石清蓮在被子的遮蓋下,吭哧吭哧的換衣裳,換了一刻鐘,終於把自己折騰妥當了,夏日炎炎,縱然衣衫輕如蟬翼,但也讓她出了一身薄薄的熱汗,她一撩開被子,便覺得一陣涼爽。
馬車內,沈蘊玉正端坐在椅子上,見她出來了,也未曾多瞧她,讓石清蓮緊繃的心舒緩了一點,她整理著裙襬,坐在床榻邊上,問沈蘊玉:“我這個模樣,行嗎?”
沈蘊玉像是才注意到她換完衣裳了一般,抬起眼眸,神色冷淡的看向她。
月白色的薄紗襦裙裹著她柔
媚嬌嫩的身子,露出一截漂亮的鎖骨和纖細的脖頸,牙白的蓬軟紗織外袍裹著她纖細的手臂,露出一截纖細的、白的脆生生的手骨和嫩的發粉的指尖,外袍紗裙掩蓋下,露出一點小腿與玉足,天蠶絲勾勒出曼妙的曲線,她忐忑的坐在原地,輕輕摁著著自己的髮鬢,似乎擔憂自己的頭髮被刮亂。
她的臉在被子裡捂了太久,已經泛起了淡淡的紅,春潮帶雨,總讓人記起她在床榻間失神,抓撓他手臂時的模樣,她大概是承受不住沈蘊玉的目光,所以稍微偏過了臉。
沈蘊玉望著她瞧了半晌,無甚波瀾的點頭,道:“石三姑娘的模樣沒什麼問題,左右你是要戴斗笠的。”
石清蓮便放下了心——確實有不少姑娘在與男子出去的時候戴斗笠,雖說大奉順德年間民風開放,但若是男女接觸的時候,因某些原因談不成,卻又被人知道了正在相處,會耽誤雙方相看下一個,故而都會遮掩稍許,戴斗笠很正常。
石清蓮安心的戴上了斗笠。
馬蹄噠噠,馬車搖晃,行駛了大概一刻鐘左右,他們到了馬球場。
這馬球場在外京的一處郊外莊子附近,這裡是許家的地方,原先是一片良田,後來被許家改成了馬球場,京中馬球風靡,不管是男女踏青還是朋友遊玩,都會來這邊轉轉,故而許家的馬球場日日都有人相約,時常是好友結伴一起來,然後發現馬球場的人都互相認識——能在內京玩兒馬球場的,都是有些身份的,尋常人家連門都摸不進來。
馬球場佔地極大,一眼望去足有百畝,有專門種植修剪的草坪,馬球場旁邊還有建造的觀景臺與涼亭,在馬球場不遠處,還有一家修建好的,為人落腳的客棧,客棧的遠處有一個佔地很廣的馬廄,以及一片跑馬場,如果不想打馬球,也可以去騎馬。
石清蓮以前未出閣的時候,隨著她嫂嫂來過許家馬球場兩次,她那時年歲尚小,來馬球場也不是來相看人,是真的來玩兒的,只是她君子六藝學的一般,騎術很差,故而沒有上馬球場,而是去租賃了一匹矮腳馬,在跑馬場由馬場的馬奴牽著跑了片刻,頗為有趣。
她撩開車簾往外瞧的時候,便瞧見了一大堆適齡男女聚在一起,都是一身騎馬裝,乾淨利落,英姿颯爽的模樣,因著長輩不在,所以言談都
很隨意,氣氛鬆弛。
她還瞧見了不少熟人,都是待字閨中的姑娘和正當時的五陵少年,一些馬奴正牽馬過來給他們,也有人自己去馬廄挑馬。
“今日是許家三嫡子辦馬球賽,邀約了很多官家子女,別怕,三娘隨沈某逛便是了。”沈蘊玉把石三姑娘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