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第2/2 頁)
”康安站在梳妝檯前,不斷用自己的指甲去狠抓面板,將那些斑點都抓出一條條血道,血痕與黴斑交映在潔白的膚色上,看的頗為滲人。
像是死了幾天的屍體一般,彷彿下一瞬,便會有蛆蟲從裡面爬出來。
跪在地上的宮婢低著頭,瑟瑟發抖道:“回帝姬的話,御醫正在研製新藥,他們說未曾見過此毒,但此毒並非不可解之藥,只需要假以時日,便能解開。”
“假以時日,假以時日!”康安嘶喊道:“假到多少時日,這群人才能給本宮弄出來?本宮這定是被人給害了,他們還什麼都查不出來,一群庸醫,來人,把他們的腦袋都給本宮砍了!”
宮婢不敢言語,只跪在地上,用額頭頂著鬆軟的波斯地毯。
帝姬發怒的時候,她們沒有辦法解決,只能承受帝姬的怒火。
順德帝走進鳳回殿的時候,便瞧見了這麼一幕。
他的胞姐像是瘋子一樣在殿內赤著足走過,身上只穿著薄紗中衣,能隱約看見細膩的胴色皮肉,以及皮肉上的黴斑,每一處黴斑都被康安大力的抓撓過,留下一條條血色的抓撓痕跡,看上去頗為滲人。
順德帝擰著眉頭,心裡有些猶疑——他最開始聽說康安身上長出古怪的斑點,怎麼治都治不好的時候,還以為康安是為了見江逾白故意作妖。
以前康安也這麼幹過,故意給自己下藥,把自己弄得很狼狽,然後去父皇母后面前討巧,父皇母后心疼她,都會鬆口,或者故意和別人起衝突,然後把自己弄受傷,反正她身份尊貴,別管她有沒有道理,只要她一受傷,旁的人都得受罰。
所以,康安這次鬧起來的時候,母后直接就沒過來,只讓順德帝
過來看一看,順德帝也從白天拖延到了晚上,才慢慢悠悠的走過來,他遠遠一瞧見康安這幅模樣,便覺得康安瞧著並不像是在假裝演戲,康安最珍視自己的這幅美麗皮囊,日日用珍珠粉敷身上,恨不得把鳳凰的羽翼都貼在身上給自己添彩,她這副身子,她是最捨不得動的,眼下卻變成了這樣,讓順德帝都有些拿捏不準。
就算是想見江逾白,也不至於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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