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第2/4 頁)
才撐下來,她知道江逾白一定有辦法的。
“江大人並未出什麼訊息,是——”宮女垂下頭,道:“是何採大人,自上一次聯絡之後,便一直沒有訊息傳來,奴婢今日聽守在太極殿的人講,何採大人捲入了一起走私案中,明日早朝,何採大人便要從北典府司被交出來,入刑獄,等著年後斬首了。”
“什麼?”康安帝姬猛地從床榻上起身:“何採怎麼了?你仔細說說。”
那跪在地上的宮婢便道:“何採大人與一個名叫周伯良的走私犯聚到一道時,被錦衣衛給抓了,說是那周伯良涉嫌走私,何採大人便被定為從犯。”
康安帝姬臉色驟然蒼白。
她收過那周伯良的孝敬,之前周伯良只與她說是做些生意,卻沒想到居然是做走私的,她更沒想到,她前腳剛把何採給指派過去,後腳周伯良就被抓了,竟然連累了何採。
她好歹也是帝姬,雖是女子,但這種朝堂之事她也懂一些,涉及到走私這種案件,何採這樣的小官肯定死路一條,而且,何採如果進了北典府司,那就一定會被用刑,那何採的女子身份便瞞不住了!
一個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
康安帝姬腦子裡的第一個念頭是:要放棄何採嗎?
可她捨不得。
何採是她一手培養起來的,是她澆灌心血最多的一個手下,何採也很爭氣,不輸於男子,最關鍵的是,何採是最忠心的那一個。
她知道,何採是肯為她赴死的,不需要任何緣由,只要她需要何採死,何採就會死,何採與她養的那些門客都不一樣,她得想辦法保下何採。
可她自己是沒什麼法子的,她的那些門客雖說能用,但改變不了局勢,思來想去,她還是隻有那麼一條路能走。
康安帝姬揮手讓所有小宮女下去,單與她的心腹道:“想辦法,本宮今夜要混出宮,去見江逾白。”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她必須要問問江逾白,為什麼還沒有動作,計劃進行到那一步了。
心腹便下去安排。
前些日子太后的人親自堵門,康安帝姬出不去,但這些時日,太后的人都走了,康安帝姬可以偷偷喬莊成宮女混出去——大奉皇宮的宮女太監們都是可以出宮的,有的採買,有的出去倒恭桶,有的出宮去給娘娘們辦事,只要領了命,有娘娘們的腰牌為證,一夜不回來都是常事。
假扮成宮女出宮,此舉雖然膽大妄為,但跟著康安的宮婢們早都習慣了康安的作風,她想要出去,下面的人就一定要給她想到辦法,不計後果。
康安的心腹趁夜忙活起來的時候,江逾白也在夜燈下挑燈夜讀。
他這些時日一刻都歇不下來,明面上收了聖旨,準備離開京城,背地裡又要日日忙活假銅幣一事,殫精竭慮,一日只能睡上一兩個時辰,頭痛欲裂,雙目都是血絲。
但他的所有付出都落到了實處,經過他的精密籌謀,只要明日,假銅幣案便會翻到眾人面前,要不了多久,整個京城都會為之動盪。
到時候,就是他力挽狂瀾,重登官場的時候。
書房內,江逾白端坐在案牘之後,他面前的案上鋪滿了很多紙張,上面挨個將各種事件,人名,銅幣分銷處都標記著,他一樣樣看過,事無鉅細,無一疏漏。
他最後將事情捋了一遍之後,便放下心來,靜靜坐在案後,放空思緒,等待天明。
明日,將是翻天覆地的一日。
書房內燭火靜靜地亮著,江逾白大半個身軀掩蓋在昏暗中,身上的書生衣袍裹著他消瘦清減了許多的身軀,他一貫高高昂著的頭此刻向下壓著,燭火映亮他的半邊臉,另外半邊隱匿與暗處,無端顯出了幾分陰鷙與晦暗來。
江逾白的目光沉默的掠過桌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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