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第1/3 頁)
趙瑞卻很淡然:“等時間久了,你就會知道,這些花團錦簇的富貴人家,最多這樣的事。”
“他們之間的利益和愛恨都足夠濃烈,以至於衝動之下釀成人命。”
謝吉祥嘆了口氣:“何必呢。”
她家中也曾經錦衣玉食,高門大宅,可家中卻分外和睦,家中人口少,沒那麼多糟心事。
趙瑞道:“這世間沒有什麼秘密,只要做過壞事,不管有沒有證據,最後都會露餡,被天理裁決。”
謝吉祥默默點了點頭。
兩人如此說著,馬車便到了祝家門口。
剛一進祝府,蘇晨便匆匆上前,對兩人道:“大人,謝推官,荷花池中確實有一具骸骨,因為年代有些久遠,如今只剩白骨和破舊的衣服碎片,邢大人正在驗屍。”
趙瑞道:“邢九年可看出年紀?”
這個最容易看出來,邢九年是一等仵作,若是連骸骨的年紀都瞧不清楚,他這一等仵作也不用幹了。
蘇晨點點頭:“是,邢大人已經看出,死者為男性,身高約六尺,年約二十。”
二十?
三年前,張忠怎麼也得三十幾許了,不可能還是個二十歲的年輕人。
謝吉祥也微微吃驚:“還真如柳文茵所言,死者不是張忠。”
死者不是張忠,所要查的線索就很多了。
第一,死者到底是誰。第二,張忠身在何處。第三,張忠是否就是祝家這幾起命案的真兇。
趙瑞道:“先去看看,是否有其他線索。”
此時,謝吉祥的心思,一下回到了中午。
當時有一個靈感一閃而過,現在聽到死者約莫二十,那個靈感重新飛回。
她感到自己的心噗通亂跳,一
個大膽的想法怎麼也壓不下去,一直在她腦海中盤旋。
趙瑞不知為何感受到了她心中的激動,扭頭問:“怎麼,可是想到什麼線索?”
謝吉祥卻未多言,只說:“看了便知。”
一行人便來到荷花池邊,此刻的荷花池已經看不出曾經的蓮葉田田,只剩池塘地一層汙泥的荷花池看起來髒亂不堪,讓人不想接近。
池邊的涼亭中,幾個年輕的校尉正圍在邢九年身邊,殷小六捧著驗屍格目正在奮筆疾書。
趙瑞剛一到,校尉們便一同拱手行禮:“大人。”
這些校尉忙了一整個下午,現在身上都是泥水,趙瑞便緩了緩神色,道:“辛苦了,都回去歇息吧,今晚換另一隊輪值。”
校尉們歡喜退下,趙瑞跟謝吉祥等人一起來到涼亭中。
此刻涼亭的地上擺放了一塊油氈布,上面整整齊齊碼放了一副骨架,因只剩下白骨,倒是沒有陰森可怖之感。
邢九年沉迷在這副骨架中,根本沒注意到有人站在自己身後,直到趙瑞出聲詢問,他才回過神來。
“你們來得還挺快,”邢九年站起身來,接過徒弟遞過來的帕子擦手,“死者的情況蘇大人應該已經說過了,我再跟你們說說詳細的。”
邢九年指著腿骨道:“此人應當是以為跌落荷花池的,他入水之後掙扎過,群打腳踢之下可能撞到了池邊的石頭,腿上擦出一塊傷,骨頭上略有些細痕,除此之外就再無其他傷痕。”
謝吉祥若有所思點點頭:“這是否可以說明,此人就是溺水而亡?”
邢九年道:“倒是可以如此粗糙下定論,因已經白骨化,無法看到身上的其他傷痕,以其白骨的狀態,溺水而亡最合理。”
就在這時,殷小六遞過來一根銀簪:“對了,校尉大人們仔細搜尋了荷花池底,除了這個銀簪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這個銀簪可能是死者的。”
謝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