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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秋自然不知曉他的想法,但商門出身的人向來心眼都不大,今日她算是踩著他揚名,怕是結下樑子了。
下了挑戰臺,邱秋便跟著簡玉衍,官傑一起回城主府。因學子太過熱情,邱秋不得不換了身衣服,從小路悄悄離開。
馬車上,簡玉衍看她目光著實太頻繁了些。在對上簡玉衍第二十幾次瞟向她的眼神,邱秋終於嘆道:「簡師兄是不認得我了麼?為何頻頻看我?」
向來厚臉皮的簡玉衍臉上泛起一絲被抓包的不自在,見著邱秋促狹的目光,苦笑道:「樂正師妹莫要取笑我了,今日師妹在挑戰臺上的一番言論,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邱秋笑意吟吟:「我以為簡師兄同意我上挑戰臺,便是對我有信心的。」
簡玉衍自然不能說只是想讓她上去玩玩,若是不行他也有其他辦法。便道:「我自然是相信樂正師妹的,但未想到樂正師妹卻比我想像中做得還要好。」
邱秋俏皮的眨眨眼,故意道:「那簡師兄可要多想想我,免得以後又不認得了。」
簡玉衍輕咳了一聲,微微側過頭去看紗窗,耳尖微紅。
官傑坐著馬車最裡面,看看這個,又看看另一個,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
回到城主府,邱秋太累了,今日這場辯論她準備了許久,又因在挑戰臺上高度集中精力,分外疲憊,與簡玉衍,官傑辭別後,便徑直回住房休息。
第二日,商門便送來聘約書,由章蘭芝親自前來。
邱秋到內廳時,章蘭芝正搭著眼皮靠在倚子上,一臉沒睡醒的模樣。給他上茶的紫薇也是一臉古怪,從未見過在別人家還能睡得如此坦然之人。
見了邱秋,他方掀了掀眼皮,睡眼惺忪的起來施了個禮道:「聘約書已送到,按慣例商門的先生都是有各自的院子,樂正先生是要住進來,還是另尋住處?」
邱秋當然要住進去,她做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這個嗎?便笑道:「既然是慣例,我自是該遵從才是。」
章蘭芝隨意道:「樂正先生的身份牌還未做好,若是想要搬進去之時,便派人與我說一聲。」
邱秋道:「不勞章先生多走一趟了,我們今日就搬進去。」
章蘭芝雖然有些驚訝邱秋的急切,但亦沒有多問,懶洋洋的道:「樂正先生決定便好。」
邱秋先讓紫薇和翠薇收攏好箱子,又讓餘山打點好馬車。便去城主府主院,向官傑辭行。
她到之時,官傑正在處理一疊文書,抬頭驚訝道:「樂正小姐是為尋書而來?」
這幾日為了辯論之事,邱秋尋官傑要了好些書,以至於官傑一見到她便以為她是來要書的。
邱秋笑道:「並非如此,我來是與官城主辭別的。」說著便把自己要搬去商門的事情說了。
官傑怔了怔,方道:「如此,便恭喜樂正小姐得償所願了。若是以後有需要,派人到城主府來尋我便可。」
邱秋笑了笑:「那我便先謝過官城主了。」
從城主府離開後,便與章蘭芝一道去了商門。
馬車搖搖晃晃的走了一柱香,終於在五間巍峨的獸頭朱紅大門前停下,大門約莫四五仗高,一仗寬,兩邊各蹲著白澤石像,立著兩列穿著鎧甲的城衛。
大門上方寫著「文宗」兩個大字,字型飄逸靈動,矯若驚龍,若瞧上片刻,竟能瞧出幾分鐵畫銀鉤的鋒銳之氣。
下了馬車,便有幾個年輕力壯的轎夫抬著轎子過來接。
章蘭芝道:「商門在文宗最往裡的方位,走路亦要走些時辰,樂正先生既非武者,又是女子,只怕走不動,便讓轎夫抬了轎子過來接。」
邱秋未想到章蘭芝竟能考慮得如此周全,便笑道:「那就多謝章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