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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道:「宗主請容我細稟,十二年前,樂正一族慘遭橫禍,我父母族人皆罹難,我雖因運氣好,得於倖免,但只能隱姓埋名於荒野,不敢透露自己真正的姓名,就怕遭受橫禍。在一年前,我被一夥人識破身世,強擼至一處地方囚禁……」
「……在一月前,我才在這位玉蘿姑娘的救助下逃離出來,後來我才知曉,將我囚禁的竟然是魔門的右護法,他不但囚禁了我,還派了流雲城城主的女兒冒充我的身份來了玄宗。他這番動作,便是讓這個假冒的傢伙來玄宗偷取火樹銀花門的鑰匙……這是我在她身上搜到的鑰匙,還請宗主明鑑。」
白衣女子說完,微躬著身子,雙手攤開,呈上一把金燦燦的鑰匙。
見著金燦燦的鑰匙,感受著從它身上發出的古樸厚重的氣息,雲楠面色微變,溫和的眉眼瞬間凌厲起來,他手一招,白衣女子手上的鑰匙像是被操控一般,凌空飛起,飛到他的手中。
修長白皙的五指撫摸片刻,雲楠沉著臉道:「玄一,去將小智尋來。」
邱秋半屈著身子躺在地上,聽著白衣女子的訴說,心緒竟出乎意料的平靜,彷彿有一種該來的總算來了的感嘆。自用樂正桑這個身份後,她每日都過得提心弔膽,深怕被人拆穿。特別是在玄宗的日子,不管是面對澹臺姐弟,還是江上智,她都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就怕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午夜夢回,總是夢見江上智帶著血絲的長劍砍向自己的脖子。如今,被以這種方式拆穿,雖然丟臉了些,但又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她本以為自己會惶恐,會不安,但更多的卻是放下這個身份的輕鬆,她本來就不是樂正桑,被人叫了這麼久的這個名字,她都快忘了自己原來叫什麼。
直到白衣女子拿出鑰匙,她心緒才有些許波動。這鑰匙是她來玄宗的目地,也是她解除毒素的希望,她花費了這麼多心思,這麼些時日,才弄到的東西。如今,卻被白衣女子放在手上,用來蓋棺論定她的身份。
邱秋覺得可笑的同時,又有些悲悸,她穿到這個世界後,就沒有遇到一見好事,先是穿成了一個落難的城主女兒,又被脅迫假扮樂正桑,接著又中了毒,她為了能夠活下去,努力在這異世掙扎,好不容易有了些許轉機,眼看著就能過自己想要的日子,卻被餘山背叛,拿走了鑰匙,一切也都打了水花。
她不知餘山為什麼會背叛,這人是南尋殷給她的,她一直都以為餘山是南尋殷的人。還有紫薇與翠薇,難道也背叛了嗎?但如今糾結這些也沒什麼用了,邱秋自嘲的一笑,等江上智一來,她所做的事情都會曝光,到時,自己這個魔門餘孽,還能活下去嗎?只怕會死得很慘。
穿越這麼多時日,撇開在流雲城地牢裡有過死志外,她一直都是千方百計的想要活下去,努力的活下去。如今,走到這般地步……她又如何能夠甘心,但不甘又能如何?
這時,突然有弟子進來稟報:「宗主,簡玉衍師兄求見。」
雲楠眉峰聚攏,心中疑惑,他來做什麼?面上卻道:「讓他進來。」
簡玉衍一身靛藍竹文滾邊錦袍,襯得他玉樹臨風,俊朗非凡。腰間一根同色的腰帶,顯露出他勁瘦的腰身與挺拔的身姿。
他握著扇子,屈膝跪下行禮道:「弟子簡玉衍,拜見宗主。」
雲楠笑道:「起身吧,玉衍今日過來,是有何事?」
簡玉衍起身來,平日裡瀟灑散漫之態收了個乾淨,一雙桃花眼亦沒有了往日的輕佻。他瞥了一眼被綁著手癱在地上的邱秋,恭敬道:「弟子前來,是聽果果師弟說,這裡發生了些誤會……」
他話還未說完,白衣女子便打斷他:「簡公子這話是何意?如今證據確鑿,哪裡有什麼誤會?我聽聞簡公子與這魔門妖女私交甚篤,莫不是被這妖女的容貌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