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駿馬跑了一段路程,終於停下來。
邱秋被顛得死去活來,下了馬便跑到一旁嘔吐去了。後面趕來的齊若溪也沒好多少,與她共乘一騎的是一名面板黝黑的陽光少年,將齊若溪放下,他哎哎的抱怨道:「這位姑娘,我的追風很愛乾淨的,你這一路盡吐在它身上了。」
齊若溪被黑衣人嚇到,又自付在心上人面前出了醜,懨懨不語,對於少年的抱怨,以她的火爆脾氣,難得沒有還嘴。
邱秋吐完了,便靠著一旁的樹幹休息,修長白皙的手指遞了一袋水過來,江上智淡淡道:「喝一口,緩一緩。」
她沉默著接過,連喝了好幾口,才緩過勁來,方抬眸看向他:「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江上智接過水袋的手微頓,鳳目依舊清冷,淡聲道:「我一直都在。」
邱秋沉默了,她也是剛剛才想明白,這人來得未免也太及時了些,只怕他是早料到會有這樣的情形,將計就計的讓自己做餌,引出幕後兇手來。只是不知曉這人是什麼時候跟在她身後的,若是從太恆峰出來便如此,那她在沈園的那番談話他是否也聽見了?
想到這裡,邱秋心中一凜,故作生氣道:「你既從太恆峰出來便跟著我,剛才為何不早些出手?我們二人差點便要死在那群黑衣人手裡了。」
江上智眉頭微擰:「我即在,自不會讓你有事。」
沒聽見他否認,邱秋心裡微亂,這人果真是一早便跟著她嗎?儘量壓下心裡的慌亂,故意冷哼一聲,道:「那你拿我做餌這事,又該怎麼算?」
江上智微怔,雖不覺自己哪裡做錯了,但見她臉色發白,眸中驚色未退,著實被嚇得狠了,便道:「那你想怎麼算?」
邱秋軟軟的靠在樹上,慢吞吞道:「你便答應我一件事如何?」
江上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方道:「好。」
邱秋見他應允了亦是一愣,因有前車之鑑,她不過隨口一提,沒想到他竟會真的應允,今日這人未免也太好說話了些。得了逐月公子的承諾,邱秋當然喜悅,但又想到沈園之事,再好的心情都打了折扣,如今只能先走一步再看一步了。
邱秋又想著攻擊她的那群黑衣人不人不鬼的模樣,便心有餘悸的問道:「這群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炸也炸不死,未免太恐怖了些。」
搭話的是去河邊將馬清理乾淨,剛回來的黝黑少年,他道:「這些毒屍早就死了,自是炸不死它,好在他們行動遲緩,除了力氣大些,並無其他用處,下次見著扔一把火燒了便可。」
一直未開口的齊若溪嘲諷道:「即是死人為何還能動,你又是如何知曉的?莫不是在瞎說吧。」
邱秋見狀,默默的將到嘴邊的話咽回去,讓這兩人打擂臺,這齊大小姐果然是個愛記仇的性子。
黝黑少年裂開嘴露出一排整潔的白牙,笑道:「這位姑娘,你見過五臟六腑都炸爛了,還能動的活人嗎?這不是死人又是什麼?至於這些毒屍為何能動,我們還未找到緣由,而這些毒屍是我們發現的第十起了,你說我如何知曉的。」
邱秋微驚,本以為這些毒屍是來對付她的,但聽這少年一說,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要麼這些毒屍與上次的黑衣人是兩批人,而這次只是她與齊若溪倒黴,恰好遇到,要麼便是想要殺她的幕後兇手與製造這些毒屍的是同一個人,這未免也太恐怖了些,她什麼時候惹了這樣的人物,就算樂正桑怕也是不夠格的。
這樣思量著,邱秋便抬眸去看江上智:「這些毒屍與上次的黑衣人是否有幹係?」
江上智擰著眉道:「黑魂樓的規矩是殺不過三,刺殺失敗三次才會放棄物件。我本以為這次會遇到他們。而這些毒屍更像是魔門的手段,我已追查多日,若真有幹係,只怕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