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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秋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雪地上,手被南尋殷牢牢的牽著,心中沉沉疊疊的,好似壓著一座山般難受。她甚至不敢去想山洞裡的事,只要一想滿腦子便是蠍子死時扭曲的神情,她也不敢去看自己的手,那溫熱的,濃烈的,腥臭的鮮血,似乎還殘留在她手上。
殺人的感覺,真難受!
便是在殺之前她已做好了準備,便是她知道她殺的人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死有餘辜,便是她知道這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
但她心裡還是很難受,鼻腔內似乎還能嗅到鮮血的氣息,莫名的想吐。
便也一下甩開南尋殷,彎腰扭到一旁嘔吐起來。
南尋殷怔了一下,過來抱住她,抬起袖子給她擦臉。
邱秋奮力掙扎,掙脫不過,頭埋在南尋殷懷裡,先是小聲的啜泣,啜泣聲越來越大,便哇哇大哭起來。想是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只能無力的,絕望的哭訴。
前行的人們不得不停下,目光或詭異,或仇恨,或苦澀的看著擁抱的兩人。
南尋殷摟著邱秋,輕拍她的背,目光沉沉。
聽著這般絕望的,撕心裂肺的哭聲,他那顆冷酷無情的心彷彿被插了一刀般難受。
邱秋哭累了,疲憊的攤在南尋殷懷裡不想動彈,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已經很久沒這般哭過了,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南尋殷猜到她的羞窘,便彎腰將她抱起走。
邱秋愣了一下,頭埋在南尋殷胸前,小聲道:「你的身體吃不吃得消,我很重的。」
南尋殷陰雲密佈的臉終於有了些笑意,他輕笑道:「不重。」
便抱著她三步並兩步,趕上了前頭的眾人。
顧白原站在高處,挑眉看著,眸光裡閃著古怪的光芒,南尋殷此人他雖不說全部瞭解,卻也能猜透七八分,這人心狠手辣,智計百出,行事縝密,是個極為難纏的敵人。
當時他初臨大雪山,不過是個低階武者,便敢在高階武者遍地的大雪山肆意行走,毫無懼色,此等膽色非常人能有,且還能在重重看管的藏書閣盜走心法,與自己相交兩月,未透露過任何對心法的企圖,可見這人,無論膽色,智慧,耐心都是十足十的強大。
這樣的一個人會愛上一個女子?這簡直匪夷所思。
他拿眼打量南尋殷懷中的女子,長相平平無奇,修為更是沒有修為,膽色,殺個人便這般哭哭啼啼,哪裡有什麼膽色,這樣一個無論如何看都是平平無奇的女子,竟能引得南尋殷這樣的人物折腰,實在不可思議。
顧白原百轉千回的心思邱秋當然不知道,她蜷縮在南尋殷懷裡緩緩睡去。
天色漸暗,天空又飄起了銀粟,洋洋灑灑。
離大雪山還有一日的行程,南尋殷瞧了瞧懷中的人,便提議找山洞住一晚,明日天亮再繼續趕路。
顧白原可有可無的應了,大當家與虎頭去大雪山本就是為瞭解決獸化的法子,如今大雪山巫王便在身邊,他們當然跟隨巫王的腳步。
因有兩條雪蟒,不過片刻便尋找到了一個可以容納眾人的山洞
進了山洞,便有蠻匪燃起了柴火。
火光融融,山洞內一片詭異的安靜。
三波人,分別坐在洞穴內的三個方向,
顧白原帶著兩條雪蟒霸佔了最上方的位置,他盤膝而坐,閉目養神,兩條雪蟒纏在他身上頗為親暱。
蠻匪們因懼怕雪蟒便在大當家的帶領下選擇了一個離雪蟒最遠的左下方,一群人亦是緊挨一起,戒備著四周。
南尋殷抱著邱秋去到最右方,他並為放下邱秋,而是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讓邱秋在她懷裡繼續入睡。
他低頭看她,懷中的女子面色蒼白,眉頭緊緊蹙起,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