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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巨莽扭動的身軀一滯,彷彿被召喚的小狗,歡快的朝主人游去。
他抬起精緻如玉得無一瑕疵的手,輕輕撫摸著雪蟒蛇頭上的傷痕,目光這才轉向大當家,淡漠開口:「是你傷的它?」
大當家摸了摸脖頸的傷口苦澀道:「雪蛇傷了陛下愛寵,自之罪無可恕,還請陛下看在我的族人皆是您子民的緣故,莫要怪罪他們,雪蛇願以死謝罪!」
顧白原眉梢微揚,終於露出幾分興趣,「誰說我要殺你?雪蟒生性弒殺,殺人者,人恆殺之,它修為不夠,被你殺了又有什麼稀奇。」
大當家怔了一下,目露喜悅,還未來的急叩謝,便又聽他道:「你們傷了雪蟒,我不高興,我修為比你們高,殺了你們也沒什麼稀奇。」
大當家面色變了數變,沒想到繞來繞去還是要殺他們,難道他們這一族今日真的要在此處滅絕?面對這個傳說中的大宗師,大雪山的神明,他甚至連提刀的勇氣都沒有,只得匍匐在地,哀求道:「巫王陛下開恩……」
顧白原玩味的一笑,「我說過了,不殺你,也不殺他們。」
大當家怔愣在原地,這番大起大落,他實在無法反應過來。便聽如清泉擊石般動聽的聲音道:
「你帶路,去找南尋殷。」
…………
洞穴內,一片靜謐。
只餘下柴火燃燒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大當家與虎頭走後,蠍子便坐在洞穴口處,看著邱秋與南尋殷。
邱秋實在疲憊,因蠍子的緣故,又不敢離南尋殷太遠,索性便靠在他身上睡起來。
瞧著靠在他身上,睡顏安穩的女子,南尋殷心中難得生出幾分異樣來,夾雜著幾分怪異,幾分愉悅。上一次靠他這般近的人,墳頭上的草已有尺來高。軀體上那些深深淺淺的傷痕,讓他早就習慣了與人保持距離。然而,這個女子的靠近,他竟生不出厭惡來。
她不知夢到什麼,埋在胸前的臉蹭了蹭,眉宇間流露出幾分依賴。
南尋殷嘴角微勾,笑意浸滿了眼底,在這火紅的火光下,竟顯露出幾分驚心動魄的美來。
坐在遠處的蠍子一抬頭便看到這一幕,神情一呆,心中生出幾分癢意。
他本就好男色,在路上之時,便對南尋殷見色起意,後來礙於大當家與南尋殷聖使身份,他不好下手。如今大當家不在,聖使也是假的,心中被壓下去的色心,又騰騰的冒起來。
南尋殷察覺到蠍子直愣愣的目光,眸色倏地一冷,抬眸淡淡的迎上去。
這般淡然的目光,蠍子莫名生出幾分懼意,正想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去,眸光卻還是時不時的瞥過南尋殷,眼底的熱意十分明顯。
南尋殷放低身子,讓邱秋靠得舒服一些,低垂下眼眸蓋住眼底濃烈的殺意。本來他還因要用得著雪蛇的緣故,對他容忍一二,如今卻是非殺不可了。
他借著邱秋的遮掩,從腰間摸出黑色鐵製筒狀的暗器,悄悄握在手中。
蠍子看了半晌,亦沒有察覺到南尋殷有什麼別的動作,心裡那份色心又冒了出來,他遲疑片刻,起身抱了一懷柴火,走過來。邊走邊道:「右護法,這柴火要燒完了,我來加一點。」
他故意朝南尋殷的方向彎下身子,便是這一刻,南尋殷眼眸微冷,黑色鐵筒輕輕一按,無數根如鐵釘般粗的飛針向蠍子噴射而去。
蠍子離得太近,滿腦子又都是些骯髒事,大意忘了防備,便被飛針定了個滿臉滿身,雙眼懼瞎。
啊啊啊!
他發出刺耳的慘叫,倒退幾步,滾到一旁。飛針射中的地方,冒出大量鮮血。
邱秋被驚醒,揉著眼睛,呆愣的看著這一幕。
南尋殷輕柔的推開邱秋的身子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