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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家注視的白袍人冷漠的目光穿過虛空,虛虛落在邱秋身旁的南尋殷身上。
「是你。」如碎玉般清脆冷冽。
南尋殷氣度卓然的立在一處,微微一笑道:「顧兄,好久不見。」
話音未落,便見白袍人眉梢一挑,抬掌朝他劈去。
南尋殷瞳孔微縮,連連後退,彎腰躲過。白袍人冷漠的一揚眉,另一掌就接著劈來,眼看掌風將要觸及身體,南尋殷側身去接,做好了生受一掌的準備。
這時一把彎刀滑過,擋住掌風。
大當家不知何時已到南尋殷身側,他手舉彎刀,臉上還殘留著對白袍人的驚懼,低聲祈求道:「前輩,如今大災當前,有什麼恩怨可否以後再說?」
白袍人眉眼未動,手掌如靈蛇般饒過大當家,狠狠的拍在南尋殷身上。
南尋殷砰的一聲被打得飛出數米,哇的一聲吐了口血。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不過片刻,便見著南尋殷躺在地上。
邱秋上前扶住他,擦了擦他嘴角的血道:「還好嗎?」
南尋殷輕咳幾聲,將湧上嘴巴的氣血噎了噎,輕聲道:「無礙。」
大當家未曾想這白袍人掌法如此厲害,他暗暗叫苦,聖使關係到他們一族的存亡,若是聖使出事,他們非但不能找到解除詛咒的法子,或許還會開罪大雪山。但這白袍人看著也不是好相與的,能一刀劈散雪峰的,整個三域不出幾個,這恐怕得宗師修為才行。
他暗中戒備著白袍人,亦去到南尋殷身邊:「聖使,您沒事吧?」
此話一出,南尋殷扶著邱秋的手一頓,暗道一聲:「糟了」
果然,本收了掌,負手立在一旁的白袍人聽到這個稱呼,眉梢一揚,低聲玩味道:「聖使?」
大當家向前幾步橫檔在南尋殷面前,溫聲道:「前輩,這位是大雪山的聖使,前輩就算武功高絕,想必也不願在這雪原中與大雪山為敵吧。」
話音一落,白袍人身邊胖胖的中年人先笑出聲,目光在幾人身上轉了一圈,冷喝道:「大膽狂徒,竟敢假冒雪山聖使,你可知站在你面前之人是誰?」
大當家被喝的一愣,面上遲疑之色閃過,方吶吶道:「聖使可是有銀月牌作證。」
「咦?」胖胖的白袍中年人面上流露出幾分驚訝之色,他目光凝視南尋殷:「他說的可是真的?你從哪裡得來的銀月牌?」
南尋殷卻未搭話,他在邱秋的攙扶下站起身子,微微苦笑道:「顧兄,我們好歹認識一場,你這份見面禮未免太重了。」
顧白原眉眼未動,一派冷漠道:「南尋殷,七年前你潛入我大雪山,盜取心法,如今還拿著我大雪山令牌招搖撞騙,你入了三域,我鞭長莫及,如今你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怪我取你性命。」
白胖胖的中年人恍然大悟,隨即咬牙切齒道:「原來你就是七年前那個小賊!」
這一番變故,大當家面色鐵青,目光即駭人又複雜,蠍子與虎頭兇狠的瞪了瞪南尋殷。
邱秋卻聽得目瞪口呆,她就說南尋殷怎麼突然就收服了這幫蠻匪,箇中緣由竟然是這樣。不得不佩服他的同時,心中又很好奇南尋殷與大雪山的恩怨。這人可真是神通廣大,好似哪裡他都能插一腳是的。
被揭穿身份的南尋殷,半點不驚慌。他面上含著風輕雲淡的笑容,一派從容自若的風度。便是身上的粗布麻衣也掩飾不了周身的沉穩貴氣,這是久居上位的人才有的處變不驚,淡定從容。
他笑了笑:「顧兄此言差矣,當初貴師弟與我打賭,我若能不驚動任何機關潛入貴地藏書閣,其中心法便可任選一本帶走。願賭就要服輸,那本心法是我堂堂正正贏走的,何來盜取的說法?」
顧白原的師弟雲亦安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