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第2/4 頁)
也沒什麼薑汁了,那馬老太也當寶似的,遞給宋銀鳳。
宋銀鳳瞅眼桃花,沒先給自己女兒。心想,二弟和二弟妹都在柴房呢,越是二弟他們不在,越不能虧待人家孩子。她跪坐在地上,拽過踏上的大丫腳給搓了起來。
要說雖然在北方,但是現在的月份還不至於冷到凍成這樣,也就一早一晚溫差大而已。
是之前天氣極其暖和那陣,然後走著走著忽然乍寒,迎風走,風都刮臉,一冷一熱受不了造成的。
宋茯苓翻包,找出古代的面油。之前連水也沒有,再說逃荒的孩子何談洗臉,沒資格洗臉,面油也就沒怎麼用。
現在拿了出來,她一手咔咔撓著頭皮,一手抹出些面油往腳上擦,然後用曾經扎窟窿眼洗頭髮的黑塑膠袋包住腳。又遞給錢佩英。
錢佩英也抹了些,還給米壽的小臉擦了點。娃啊,顴骨都是紅的,被吹的皺皺的。娃還問,姑母,給抹的麼,怎擦完臉疼。能不疼嗎?幹吧的。
錢佩英抹完又遞給宋銀鳳,宋銀鳳緊著擺手說不要。
“大姐,我沒啥精神頭了,別一給你什麼,你就總推讓,你也累,我也累。
快點兒,像我們娘倆似的,給桃花、給大丫二丫,還有那幾個小子都擦一擦。
明早記得也擦些,這東西就放在桌上。咱們啊,現在也不用造的不是人樣了,有官家管,道上沒人搶,能緩解一點是一點吧。”
宋銀鳳聽完這番話,偷瞄三弟妹好幾眼臉色,這才接了過來。那也沒讓桃花他們擦腳,只讓抹些油擦在臉上和手上。
大郎他們幾個小夥子,躺在地上很抗拒,更是啥都不擦,一喊直翻身躲,哪有男的擦這東西的。
宋茯苓坐在床上,撓頭髮撓的不耐煩了,乾脆兩手一起上,咔咔咔給自己撓成了瘋子。
二丫在踏上翻個身:“胖丫,你別撓了,你一撓我也想撓,渾身癢。”
錢佩英也拍了下閨女的膝蓋,讓輕點撓,再撓出血了。不用猜就知道,一準長蝨子了。應該說,這裡誰沒長?都長蝨子了。
宋茯苓頂著一腦袋蜂窩頭,就這形象拿著面油躡手躡腳來到馬老太床邊。只這麼一會兒功夫,屋裡還有人說話呢,馬老太竟然睡著了,可見得多累。
宋茯苓抱著她奶的腳,小手抹著面油,怕吵醒她奶,小心翼翼往上擦,擦完拿塊布給裹上。
田老太太側身躺著,回眸看了一眼,心下感慨。
宋銀鳳瞅了眼桃花、瞅了眼大丫二丫,她終於明白老孃為啥一路偏疼胖丫了。
要說以前也疼胖丫吧,但她當親閨女的說句實在話,總感覺老孃是衝三弟和胖丫有個好姥爺之類的。就這回,這一路可真是不一樣。
那祖孫倆從打嘴仗,到挎著胳膊一起走,一路上嘰嘰咕咕的,咱也不曉得一老一少在說麼。缺水那一陣,都沒擋住老孃和胖丫經常說私房話。
此時,宋福生從宋里正那個房間出來了,不止給大哥在這屋重新包紮完了,也檢視一番其他人的傷口。
一句話總結大夥傷勢,命賤的人啊,真的好養活。四壯一天天神叨的,還別說,火烙過的止血效果比他吃消炎藥的還好,人家都已經開始長新肉芽了。
宋福生讓大哥回房間,他打算去柴房和馬圈轉一圈,看看大夥都怎麼樣了,要不然不放心。不能指望里正,阿爺歲數大,已經迷瞪過去了。
到了柴房,宋福生問,都洗沒洗啊?趁著有熱乎水泡泡手腳。被子夠不夠鋪啊?不夠不行他去和掌櫃的商量下,借幾條被,大不了明早走之前,咱勤快些給人換洗了。
王婆子躺在地上,她離灶坑挺近的,作為代表擺手回話:“福生外甥快回去歇著,不用惦記,這都挺好,俺們都挺好。”沒錯,外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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