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第2/4 頁)
ip貴賓隊。
而且這事,也不是怪滕頭一個人的事,每個人立場不同,屁股決定腦袋。同事都要灰色收入,他要是格格不入,別看是領頭,早晚也是被人穿小鞋。再說人家當小官的也得生活啊,來回一跑就半個月,現代都制止不了這種事呢。
“子幀兄弟,老哥哥託大一回,就叫你弟了,下次會面,哥哥等著你的好菜好酒!”
“好,滕哥,一言為定。”
送走了滕頭,宋福生秉著別浪費,正要去叫在官道上傻幹活的高屠戶他們,讓他們過來喝一盅暖暖身,客棧又硬來一位客。
員外爺露面了,他喝著剩下的酒,拍著宋福生的肩膀說,人離鄉賤啊,人離鄉賤。
說白了,老爺子就是在感慨,到了人家地盤,胳膊擰不過大腿,且得重建家園。
酒喝得差不多了,員外爺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瓷瓶,“金瘡藥,十兩,”說完和宋福生呵呵的對視笑,像是在笑他們這幫冤大頭,也是夠招笑:“來,後生,拿著。”
死活非要送給宋福生,說明天就要分開走了,沒啥能給老鄉們的,就這個吧。另外又告訴道,老朽大概齊是能被分到奉天城下的雲中縣,具體哪個村不知,不過老朽希望,將來啊,咱們能再見面,一定要再見面。
宋福生說:“老爺子,雲中縣,我記下了,等我們落定,有機會我定去尋您。”
得了這句話,這位曾經的員外爺也走了。
這天晚上,當宋福生回到房間時,屋裡全是呼嚕聲,他躺在地上鋪的褥子上,兩手枕在腦後,沉沉地嘆了口氣。
他都能想象得到,明天一早,高屠戶他們那些忙到半夜做車廂的人,當聽到人家嫌棄他們,已經先走了,車廂沒地方顯擺了,臉上的表情。
也似能聽到宋里正失望地嘆息。阿爺還囑咐過大夥,那些人都是好心人,咱們有把子力氣,要是人家有需要,咱們得伸手幫忙。
以及女人們又感覺前途茫茫,慌了的表情。
果不其然,第二天清晨,當大夥聽說被扔下了,一個個耷拉著腦袋蹲地上那小表情,讓人瞧著心酸。
氣氛太失落了。
宋福生笑了:“來,出發前,咱們開個會。今個兒,我給大夥講兩個書上告訴的真事,跟咱們很像啊。”
等大夥都抬頭看他了,他才大聲講述道:“話說,有個叫韓大壯的小子,他從小家境極其貧寒,向人討食,曾為口吃的,不餓死,鑽過屠夫的胯下。”
高屠戶嫌棄道:“哪個屠夫這麼不是東西啊。”
“就他為口吃的鑽過胯下這事,後來即使很厲害了也總被人拿出來說,被人嘲笑,罵他窮……當別人睡懶覺、過大年歇息的時候,他起早貪黑努力練習劍法……後被力薦,受王中用,拜大將軍銜,領軍數千,短短一年內,靠著他自身學過的那些,屢立奇功、造就千秋美談。後人紛紛贊他國士無雙!”
宋茯苓和錢佩英對視:她爹給韓信的故事、臥薪嚐膽的故事,講個稀碎。能講稀碎又和麵似的沾在一起聊,這本事也真是,不是誰都有的。你聽聽,還忽悠呢,給她忽悠的都想挺胸昂頭向前走。
“所以說,這個故事說明了什麼?說明,打鐵還須自身硬,就咱自己,就你們這些小子,”宋福生哐哐砸了兩下自己的胸膛,又一一指向高鐵頭大郎二郎他們:
“誰說不能逆天改命!誰說我們就永遠是窮命,就永遠會被別人嫌棄!即便眼下,咱們大夥什麼也沒有,但我要你們記著,人在,就什麼都能掙到!自己走咋啦?自己走咋啦!”
高鐵頭把包袱一甩,兩眼喊得通紅:“三叔說得對,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大郎:“我們還不願意帶他們吶,我們自己也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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