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第1/3 頁)
每晚睡前,往瓶底放些土、放些草木灰,然後就蹲那上面上廁所,往屋裡一擺,在屋裡上就行。
這東西當尿桶也真挺好,除了宋福生要時不時羅嗦提醒米壽,上廁所小心別颳著屁股外,礦泉水空桶真是乾淨又好清潔,刷沒刷乾淨一目瞭然。
當然了,每天早上往外倒尿桶的也是宋福生,並且這事他壓根就不打算讓四壯或牛掌櫃接手。私密嘛,這事還是很私密的。
髒?老宋認為,不髒。
親媳婦親閨女,外加米壽,這不都是他最親近的人嘛,倒夜壺有啥髒的。
扯遠了。
眼下錢佩英就是蹲在5l礦泉水桶上面解決內需,解決完她就去女兒那鋪炕上,彎腰摸黑摸了摸被窩,被窩空了,裡頭只剩點溫乎氣。
原來她沒感覺錯,她就感覺恍惚好像有人出去,有動靜嘛。
這是去烤爐房了?才幾點啊?
錢佩英用宋茯苓的被子,壓在了米壽身上,這才回身去自個那半邊炕上。
爬進被窩,錢佩英小心翼翼去夠拿放在炕上的棉襖。
每晚睡覺前,他們都會將脫下的棉襖棉褲平鋪在炕上,一直用熱炕溫乎著,這樣穿的時候不就能熱乎了嘛。
但是屋裡黑啊,錢佩英也看不清,不知怎麼整的,就給宋福生碰醒了。
宋福生疼的一呲牙,兩隻眼睛困得睜不開:“幹啥呢,你壓著我頭髮了。”
在現代,這句話是錢佩英的臺詞,到了古代變成宋福生經常說了,他也是長頭髮。
“我沒看著,我要拿棉襖。”
“拿棉襖幹啥?”
錢佩英說,她要去看看閨女,閨女出去了,好像是去烤爐房了,有點不放心。
“恩?”宋福生一愣,一手搭在眼睛上,一手去夠窗臺上的打火機。
啪的一聲按亮了,他眯著眼睛,藉著火光懵懵道:“又去洗衣裳啦?”
“沒,去烤爐房烤爐房的,洗什麼衣服,我這跟你說啥呢,說話費勁。”
錢佩英說完,上手去搶打火機,然後她藉著光亮,點著煤油燈。
這煤油燈,是宋福生去童謠鎮新買的,要不然宋富貴能說他嘛,你怎麼買這些東西?宋福生是離開老隋後,一走一路過市場,他就能劃拉買一堆家裡需要的。
買四個煤油燈。
閨女那面放一個,他們窗臺這面放一個,四壯和牛掌櫃那屋放一個,送給馬老太一個。
馬老太原本家裡就有一個,那一個其實也是宋福生古代家裡帶出來的,這一路逃荒就沒扔。但宋福生覺得那裡一屋子人,就給順手買了一個。
煤油燈點開了,錢佩英穿棉襖的動作就快了,但她再快也沒快過老宋。
宋福生坐起身,棉襖呼嚕呼嚕幾下就裹上,用雙手搓了搓臉,“我去吧,這孩子,烤蛋糕起這麼早幹啥?誰用她掙錢了。”
錢佩英小小聲說:
你別自作多情了。
她壓根就不是為幫你掙錢,你閨女才不管那些事。
她是為了頭髮。
她奶嫌棄用油擦頭髮治蝨子貴,你閨女就要制服她奶,用掙錢當胡蘿蔔吊著老太太。
宋福生笑著說,這孩子算是做下病了,晚上吃牛初乳,難怪用布裹著頭髮吃,也給米壽裹得跟狼外婆似的。
錢佩英一聽,更是吐槽了起來:
“這事在你閨女那裡,算是過不去了。
你瞅瞅她,這勁頭,當年高考,她都沒這麼起早爬半夜過。
咋說不聽,昨晚那麼勸她別做蛋糕賣,辛苦,也不聽。
我是真沒想到啊,她一天天對啥事也不怎麼上心,以前我還琢磨,能不能有一天處了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