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第1/3 頁)
當大丫鬟清荷講明事情經過,院子裡靜的出奇。
管家婆子們全都屏住呼吸,低頭在心裡吐槽著:
二小姐謝文慧,這是得多刻薄公婆,公公才會幹出為十兩二十兩銀子貪墨救濟糧的事兒。
就他們這些人的家裡,也出不了這種丟人的事兒啊。
不值當,對不對?不值當為那點銀子打板子定罪甚至丟腦袋,這不是腦子有病嗎?這得家裡困難成什麼樣啊。
白姨娘也要慘嘍,本來歲數大了就不如方姨娘她們面嫩,是靠著生下長子謝文宇,又伴著候爺這麼些年才得的臉面。
往後啊,得留心些躲開,估計候爺都得嫌丟臉,真是丟了大臉。
“文慧?”白姨娘眼裡泛著不可置信。
連親孃聽說都以為是耳鳴了,可想而知,這事得有多荒誕。
謝文慧臉色通紅、哭著搖頭:“姨娘,我不知,”又趕緊望向於氏,急匆匆向前爬行道:“母親,女兒不知,女兒是真的不知啊。”
任子笙家。
謝文慧不停攪著手裡的帕子,嘴唇都恨得咬破了。
一會兒咬牙恨於氏,恨給她嫁到了這樣的人家,永遠上不了檯面,結了這樣的親。
一會兒咬牙恨公公任里正,將於氏罵她的原話,她又原原本本在心裡罵上了任里正:個眼皮子淺的東西。
“夫人,今兒不是回府看望姨娘嘛,怎的急匆匆家來,喚我又為何事?”
咔嚓一聲,謝文慧將茶杯摔向任子苼的腳邊:“和你們任家丟不起人。你問我?你應該回你的任家村,去問問你那個蠢爹!”
任子苼拉下了臉。
有這麼多丫鬟婆子在,竟敢指他鼻子罵他爹。
謝文慧怕他那事兒呢,你是誰,我又是誰,我是堂堂侯爺的女兒。
揚著脖繼續罵道:
“你爹為十兩二十兩銀子貪墨救濟糧,膽肥的,蠢到沒邊了。
我沒給他孝順銀子嗎?給他的不夠嗎?
你們任家,就是一群拖後腿沒長腦子的東西。
我告訴你,任子苼,你不用如此看我,你也別以為是十兩二十兩就不當回事。
不,正是因為十兩二十兩,你才要當回事。
別怪我沒提醒你,一旦這事掀開,不止我沒臉回府,不止我哥要低頭做人,不止我姨娘要晨昏定省。
就你,就因為有那樣的蠢爹,你就會先讓同僚笑掉大牙,你以後,走哪就會被人指指點點在哪。”
任子苼聽明事情經過後,臉上徹底露出了慌亂。
這裡面怎麼還有國公府的事兒?陸家,陸家管這麼小的事兒嗎?
那群新落腳在任家村的流民,怎麼還能和陸家說得上話?怎麼會。
並且,關於救濟糧,任子苼是真的不知啊。
雖然他知道,爹自從當上了里正,村裡人因為供貨的關係,因為養豬養雞爹給賣上好價錢的關係,給爹捧得不行。但是他沒想到爹在那個小地方呆的,竟然已經到了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程度。
任子苼立即喚來人讓套車,他得趕往任家村。問問他爹怎麼回事,也得趕緊見那夥人,摸摸那夥人底的同時,把事情壓住。
任子苼的隨從聽聞後,滿臉躊躇。
最後越聽越嚇人,不止侯府那面得了信,國公府竟然都參與了。
國公府是誰,滿奉天城就沒有不曉得的。
國公府出面要管的事兒,別說侯府和他們小小的任府,就是郡王也攔不住啊。
隨從是硬著頭皮,告訴任子苼和謝文慧說,別院今個兒給送些菜時,管事提了一嘴,說老太爺任里正昨夜在別院住的,拉去了幾大車糧。
謝文慧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