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得罪魏國全員後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第1/2 頁)
接收到同行者焦急的注視,富戶子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他連忙補救道:“——但是我們還在計劃中,還沒有實施,不算蓄意傷害。”
富戶子弟自認為這個補救非常機智,但當他看見掾史唰唰地記錄案底時,到底有些懼怕,不敢再胡亂出頭,安分了不少。
不等同夥們舒一口氣,他們聽到了滿是“禰衡式不屑”的譏嘲:“還要垂死掙扎嗎?覃綽已經全部招了。”
“這不可能。”
一人下意識地反駁,被鄭平瞥了一眼,即刻閉上嘴,作垂頭貌。
這次沉不住氣的並不是剛才那個富戶子弟,而是一個看起來很安靜,穿得十分樸素的學子。
鄭平認真觀察幾人的反應,淡淡地反駁:“如何不可能?若不是覃綽將你們幾個供出,我怎會知道是你們動的手?”
聽到這句話,幾人神態各異,各有動搖。
唯有那個看起來最為沉著冷靜的學子皺了皺眉,似乎發現了什麼,想要開口。
鄭平絲毫不給他這個機會,將飲空的陶杯往地上一扔,立時有衙吏從門外魚貫而入,把正處於魂不附體狀態的幾人押解下去。
因為鄭平剛才那句話的衝擊,他們都忘了辯駁反抗,直愣愣地被衙吏帶走。
眨眼間,審室中除了主簿等公差,便只剩下鄭平與那個最為沉著的學子。
被留下的學子已經隱約猜出鄭平的意圖,他口中發苦,用遲滯難聽的嗓音問道:“為什麼留下我。”
“心知肚明之事,何必再作詢問?”
這個學子確實有幾分聰慧,聽到鄭平的話,他沉默了一息,緩緩道:
“你要怎麼對付我們?”
對付這個詞,似乎蘊藏了另一種含義。
不管這種說法是有心還是無意,鄭平都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還以公道,僅此而已。”
這幾人中,個別者存了極惡的歹念。其餘人或許被言語煽動,出手傷人只是為了洩憤,從沒想過讓禰衡去死。然而不管動機為何,總歸是與主犯一同沾染了人命。
那學子聽了鄭平的回答,臉色變了變,不再說話。
儘管他知道自己這一行人恐怕難以逃脫這次的懲戒,可比起縣衙的處罰,他更擔心這份案底會不會影響未來在許都的任官。
漢律嚴苛,比起秦律已然好上許多。無故傷人一事雖然惡劣,卻也分情況而定。後果重,則懲罰重;後果輕,則懲罰輕。
在他看來,鄭平並無大礙,就算他們認罪,大抵也就是賠錢的事,真正需要擔心的是此事留下的,可能影響日後官途生涯的汙點。
鄭平可以猜到學子在想些什麼,更知道對方對當前做了怎樣的錯誤估斷。他沒有提示對方的好心,獨自坐在席上,細細飲著丁香水,把學子晾在一邊,當做不存在。
學子一開始還樂得清閒,打算以不變應萬變。可時間一久,他心中的不安漸深。
“你不勸我認罪?”
“我為何要勸?”鄭平讓從侍給自己續了一杯水,繼續飲,“等其他人都認了罪,獨剩你一人,你認或是不認,有何要緊?”
學子忽然肯定道:“覃綽沒有認罪。”
禰衡沒理會他。
學子輕輕蹙眉,“覃綽不可能認罪。當時你被麻袋套著,沒有看清打你的是誰……你是怎麼篩出所有人的?”
這句話已是變相承認自己的罪行。
鄭平沒有答疑解惑的癖好,剛才理會學子,不過是為了逼他坦白。此刻目的達到,他自然不會回答對方的問題,也不會和對方分享他的佈局,敘述對人心的把握,告訴他自己是透過學舍那本請假冊初步篩選目標,再一個個細細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