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得罪魏國全員後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第1/2 頁)
鄭平起身下車,坐在駕車之位的侍從立即先一步跳下,伸手相扶。
鄭平動作一頓,順著侍從的手安全著陸。
今天的他穿了一身色澤清雅、袖口纏繞流雲紋的深衣,斂去屬於原主的鋒銳之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文弱而隨和的大家公子。
他緩步走到院門前,向二人行了個士禮,不卑不亢地道:“在下鄭平,自許縣而來。方才路遇此處,聞見鳥鳴清冽,恐天色有異,故厚顏前來叨擾,借二位院舍略作休整。”
類似的話剛才管事已經說過一遍。此時由鄭平這個主人再次述明,更顯尊重之意。
女子聽他說到許都,沒有露出任何異色。
倒是聽到後半句,敏銳地捕捉到鄭平話語中透露的別樣資訊。
“天色有異?怎麼個有異法?”
鄭平神色間溢位幾分倦怠之意,似因為長途跋涉而感到疲累。
但他恪守世家君子之儀,不好對他人的詢問怠慢輕忽,遂強自打起精神,認真地答道:
“不足半刻,時雨將至。”
在鄭平身後,因為視角問題而被隔在門外的幾個護衛紛紛流露出詭異的神色。
尤其是親眼目睹過禰衡狂態的幾人,對比記憶中脫衣赤膊,一邊把鼓敲得震天響,一邊聲若洪鐘罵得人眼冒金星的狂士,眼前這個作出羸弱之態,彬彬有禮的文士顯得格外的不真實,彷彿被人下了降頭一樣。
更有眼力尖的,認出鄭平剛剛的“君子之儀”帶著幾分侍中荀彧的影子,而他眉目間特意表現出的倦怠之意又與曹操帳下郭祭酒相仿,赫然是臨時起意,拿了那兩個當模子,衣冠齊楚地來騙這不知情的二人。
隨扈們不敢質疑鄭平的言行,各自低頭假裝看不到。
女子沒有看到這些人掩藏好的異色,所有心思都投在鄭平剛剛的那句“時雨將至”上。
她昂起白皙的脖頸,看了看天穹上的藍天白雲。
清空萬里,秋色正好,哪有什麼時雨。
若是夏季,她或許還略作斟酌。如今已入了秋,她並非對天象一無所知的碌者,怎麼會信這番說辭。
女子立即認定鄭平剛才那一番話不過是託詞,此人必定有所圖謀,即便不是“那人”派來的試探者,也攜著叵測居心。
她的態度又冷了幾分,裝作替夫君整理收拾的模樣,不再理會幾人。
鄭平沒有解釋地形雨的生成,目光在女子衣襟前掛著的玉飾上一觸即離。
只輕飄飄的一眼,他便看出那塊指甲蓋大小的白玉掛墜並非單純的裝飾,而是一種能吹出聲音的玉哨。
依照他上輩子對世家大族的瞭解,這枚玉哨或許就是女子敢在偏居山間而無半點怯意的憑恃。
若自己這方真的是意圖不軌的歹人,女子絕對能夠在他們靠近前吹響玉哨,呼喚潛伏在附近的部曲衛隊。
而這對夫妻雖然養尊處優,靡顏膩理,手背保養得極好,不見任何勞作的細紋。可這二人藏在掌心的部位有薄繭,觀形貌乃是常年練劍所致。縱不能飛簷走壁,拳敵四手,卻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任人所為之人。
更有趣的是……
鄭平的目光狀若無意,帶著少許好奇地落在目露痴意的男子身上。
他不動聲色地觀遍對方的面部與四肢,略加望診,便已察覺這人八成根本沒病,不論是呆滯的神色還是淌出嘴角的涎水都是對方故意裝出來的。
鄭平當做什麼都沒發現,關切地說道:“舍主似乎患了重病。我此番出門,備行人員中有擅岐黃之術者,不如讓他替舍主把把脈。”
女子清冷的神色不見絲毫動搖,她客氣而生疏地拒絕鄭平的好意,沒有任何遲疑:“多謝郎君。外子染病多年,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