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頁(第1/2 頁)
「是不一樣。」澤厚苦笑著,徐八遂天生無心和以靈核代心這事他一直沒說,整個魔界估計也就還有魔君和微城知道。
他還是不放心,扣住寒天五指追問:「你真確定小珂回來了?」
「確定,你蠢,看不出周公子的眼神。」寒天不嫌他煩,篤定無比地耐心解釋,「他今天出門,那才是一個活人的眼神,絕對是小珂回來,沒有第二種可能。」
澤厚相信他的判斷,狠狠抱住寒天一頓親。
寒天面紅耳赤拍開他:「幹什麼幹什麼!」
「天兒,我要告訴你一個小珂的秘密。」澤厚抱住他後頸,令他貼在自己胸膛的地方,「你聽見我的心跳了吧?」
寒天無語凝噎:「謝謝,跳得很大聲,我耳朵快要聾了。」
「對,是人都有心跳,但是、但是……」澤厚憋了二十來年,見大家都盼望著小傢伙醒來的那一天,便一直不敢告訴其他人,如今才敢傳聲給最親近的人,「但是小珂沒有啊,他天生就沒心臟,只有一顆靈核。」
寒天懵了大逼:「這怎麼可能?修士無靈核也罷了,人無心怎能存活!」
「確實是沒有,我之前一直以為他死得不能再涼了。」澤厚把寒天整個抱入懷裡,「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能以靈核代心,總之那十八年來跟吊在蜘蛛絲上走路似的,好說歹說走了過來,直到周白淵那傢伙——」
澤厚傳著聲把所知的事情告訴了寒天,後者聽得一臉呆滯,久久不能回神。
「你曾因為我對他態度不好而朝我發脾氣。」澤厚感覺太委屈了,用力地親了他好幾口,「現在知道我幹嘛那麼不待見他了吧?」
寒天輕聲喃喃:「難怪你說什麼也不肯由他來證婚……原來是這樣。」
「廢話,他一個戳死我弟的罪魁禍首有什麼資格。」澤厚理直氣壯,忽然咂摸出股不太對的味道,趕緊解釋:「我絕對絕對不是不想和你合契寶貝,就是不想讓那冒牌貨給咱們證婚。當然了其實咱們現在日子也和合契了沒兩樣,一週來五天一天來三次……」
寒天掙開他懷抱,豎起兩根手指戳他鼻孔裡,把澤厚戳到後仰和叫痛。
「你要是早告訴我,我也會憤怒惱火,保不齊揍他一頓。」寒天輕甩手,蹙著眉,「可現在過去了若干春秋,你不靠譜,周公子二十年來如何沒人看得比我清楚。現在主上醒來,來日他如果怨恨周白淵,要把人趕出去,我會遵循主上指令。但周白淵這個人,我還是會尊敬他,當他做朋友。」
澤厚揉揉鼻子:「你啊……」
「終歸我們不是當事人,怎麼處置周白淵看小珂的。」
寒天嚴肅地說完,人便熄火了。澤厚等半天都沒等到他繼續發表說法,一扭頭,看見他人安靜地杵著,眼睛處卻嘩啦啦滴下水珠。
老瞎子不太會哄人,自家媳婦老實然而剛烈,這還是他頭一次在床榻以外見他掉眼淚,頓時慌了手腳去親親抱抱。
「傻子。」澤厚揉著他,「誰都心疼,就不心疼你哥我。」
寒天抬起袖子胡亂地擦臉龐:「你這人皮糙肉厚,和主上能比麼?我只是……只是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唉。」
不知向哪邊偏心好的護法憂心忡忡,渾然不知道自己杞人憂天了。
那兩位各自心疼,分明疼到一塊去了。
一句解鈴還須繫鈴人,外加可怖的二十年拋擲,徐八遂心疼小黑花心疼到上頭,二話不說便點了頭。
周白淵衣襟起伏,溫柔便成了粗魯。徐野貓太久太久沒被開拓,這煞筆布偶卻不管不顧衝進去。就跟第一次破軀一樣,徐八遂疼得感覺差點上西天,當即就哭了。
周白淵如同茹毛飲血的野人,惶懼、急切與焦躁隨著這生澀的難受被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