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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正我進來,給幾位韓繼興、韓風雨,還有幾位大人行了禮,才道:「臣不負陛下所望,查到了一些線索。」
韓繼興道:「幾位閣老不是外人,太傅直說便是。」
「是。」諸葛正我道:「先帝在位時,金國屢屢來犯,我朝與金國久僵不下,兵部侍郎鳳鬱崗主張起兵徵戰,傅宗書上表休養生息。」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馮乃文一眼,繼續道:「先帝自知國力不足,並未發兵,而是暫且求和。此事乃是先帝之意,傅宗書一介小小的兵部職方司怎能左右?只是傅宗書自以為先帝採納了他的奏表,並且對鳳侍郎心懷記恨,設下陰毒計謀,陷害鳳侍郎私通金國!」
江如卿震驚失聲:「什麼?」
馮乃文和韓風雨,也是一驚。
韓繼興那時候還小,即位後要補的事情很多,他不知道這件事情,迷茫地看向兄長。
韓風雨沉聲道:「兵部私通金國乃是大事,證據確鑿,先帝信以為真,下令將鳳鬱崗誅滅九族,全家無一倖免。」
「那……」小皇帝有點怕了,聲音微微顫抖,「那鳳大人的一家,豈不是白白冤死了?」
韓風雨捂著嘴咳嗽起來。
諸葛正我撩起衣擺,跪下磕頭道:「請陛下為鳳大人沉冤昭雪!」
馮乃文看著諸葛正我,「神侯可是弄錯了?傅宗書官居幾品,怎能輕易陷害兵部侍郎?莫要冤枉了好人,反而叫惡人得意。」
馮乃文這個態度,一看就是拉幫結派了。
他背後必定是個龐大的組織,想要搬到這種人,必須先清除他背後的靠山。
韓風雨之前打算讓傅宗書多蹦躂一會兒,將他們的骨幹連根拔除,可是想到顧惜朝,他就一刻都不願等了。
留著傅宗書,還不知道會把多少人帶到溝裡去。
諸葛正我一直在等韓風雨的回話,只是韓風雨咳得厲害,只能關切地看著靖王,生怕他的身體出現岔子。
陛下年幼,什麼事情都是靖王撐著。
諸葛正我作為韓繼興的老師,私下裡和韓風雨聊過幾次。
他覺得這個青年,沒有朝堂上說的那麼不堪,也沒表現出慾望野心,反而像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對弟弟非常關心。
「哥哥,喝水。」韓繼興也很擔心兄長,他印象中的兄長,身體一直很好,從來沒有這樣過。
別是生了什麼重病吧?
他知道韓風雨很厲害,也知道韓風雨是個普通人,逃不過生老病死。可是一想到會失去兄長,他心裡就很難受。
向來調皮的韓繼興老老實實地坐在韓風雨旁邊,時刻關注著他。
韓風雨喝水潤了下喉嚨,輕聲道:「太傅所言甚是。馮閣老,方才太傅說,已經找到了證據,既然有證據,就不怕冤枉好人。此事交給六扇門去做,東廠協同辦理。」
王安和諸葛神侯道:「是。」
韓繼興說:「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到這裡吧。朕累了,朕要休息了。」
諸葛正我說:「陛下好好休息,下午還有其他課業要做,臣等恭送陛下。」
韓繼興拉著韓風雨的手,溜得更快了。
「念書念書,整天都要念書。天下這麼多書,什麼時候才能唸完?」韓繼興抱怨了一句,聽到兄長的咳嗽聲,慢下腳步,「哥哥,你沒事吧?」
「沒事。」
韓繼興有點害怕,「我們快點回去,讓太醫來看一看。」
韓風雨察覺到了熊弟弟的恐慌,彎腰把他抱起來,「真的沒事,只是喉嚨癢。」
「可是看起來好嚴重的樣子。」韓繼興摸了摸他的脖子,「都腫了。」
韓風雨:「……這是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