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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守規矩、胡攪蠻纏、野心勃勃,變成心狠手辣、冷血無情。
這種情況有利於韓風雨在朝堂上站穩腳跟,想交朋友就難了。
幸好還有個小號。
韓風雨說,「今日不談這個,還是喝酒吧。」
菜上的慢一些,上了菜之後,酒已經喝了大半。
韓風雨和李尋歡輪流著咳嗽,沈學林擔憂地看著他倆,感覺殿下跟李尋歡學壞了。
韓風雨不顧病情陪李尋歡喝酒,兩個人喝的很痛快,言談中李尋歡也看出他的性情,對韓風雨多了幾分好感。
他們第一次見面,共同話題還是少了些,不知不覺就聊到了科舉上。
「會試將近,你不緊張?」
二月份挺冷,考試的地方只是簡單搭起來的屋棚,僅能遮風擋雨,程度就和他小號住的院子差不多,如果再下雪,把房屋壓塌也是有可能的。
考生要在裡面呆九天,禦寒的物品、食物都要準備好。就算這樣,考完之後也像去了半條命。
臨近考試,考生們會愛惜自己的身體,調整到最好的狀態,免得發揮失常,再等三年。
李尋歡就不一樣,他不止沒有和其他學子交流,甚至連自己的身體都不在意,生病了還堅持喝酒。
李尋歡苦笑一下:「若是不緊張,我也不會在這裡喝酒。」
他承載了父親和兄長的希望,壓力非常大。
其他的學子不能理解李尋歡的處境,李尋歡和他們也沒有共同語言,這幾日連個能說話的都沒有,每日除了讀書就是喝酒,靜靜等待會試那天到來。
韓風雨點了點頭,大概能理解他為什麼愁苦。
肯定是因為他爹。
不過剛來京城那會兒,李尋歡坐在馬車上,只拿了一本雜書。他還以為這人太過自信輕狂,如今想來,也是排解壓力的另一種方式。
或許他的兄長也有這樣的壓力,才不願在考中探花後留在京城做官。
韓風雨不得不感嘆一句,老李的執念真是害人不淺。
這種時候不能說掃興的話,韓風雨笑了一聲,「以你的才學,考中一甲不成問題。」
李尋歡依然苦笑,不停地喝酒。
韓風雨生來就是親王,怎麼可能理解普通人的痛楚?
一頓飯吃完,韓風雨覺得臉上熱熱的,有了一些醉意。
看李尋歡依然是那副蒼白病弱的模樣,除了咳嗽的厲害,與喝酒之前沒有什麼區別。
他不禁感到佩服。
李尋歡最初看韓風雨喜歡喝酒,以為他的酒量應該不錯,沒想到只能說是普通,還沒有盡興便有些醉了。
他自然不會給靖王灌酒,過幾天也該考試,不宜過分放縱。李尋歡對韓風雨和沈學林打了個招呼,告辭離去。
「殿下?」沈學林試探地喊了一聲。
韓風雨帶著面具,看不到他的臉色。不過他的話變少了,而且反應也有些慢,看起來應該是醉了。
沈學林從未見過靖王喝醉的樣子,生怕他酒品不好,突然發瘋。
如果只是發瘋也就算了,萬一暴露了身份,或者做出其他事情,等殿下清醒過來,倒黴的還是沈學林自己。
所幸韓風雨依然保持著神志,對答自如。
「嗯。」他慢慢站起來,「走吧。」
「您沒事吧?」
韓風雨感覺了一下四肢的力氣,覺得能走穩,輕輕搖頭,「大概沒法騎馬了。」
沈學林鬆了口氣,「可要卑職去弄一輛馬車過來?」
「走一走,吹吹風也好,不必麻煩。」
走在街道上,冷風一吹,韓風雨清醒許多。
臉上的面具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