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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風雨嫌棄地看它一眼,見它把身上剛結的痂蹭掉了一點,流出黃色的膿水,就找了找身上的金瘡藥,撥開狗毛,給它塗了一點。
「這是條什麼狗?怎麼長這副醜樣子?」
韓風雨抬頭,見是一個陌生男人,大約四十來歲,樣貌平凡,好奇地盯著他還有這條狗看。
韓風雨沒理會他,低下頭繼續上藥。
那人問:「這是你養的狗?」
正要說話,韓風雨就看到街對面來了個熟人。
那銀面具太重了,需要他遮擋面容的人馬上就要離開,今天出門就沒戴面具,沒想到竟在這裡遇到了。
韓風雨心思流轉,這裡並非縣府衙門,只是普通的大街上,人人都可以過來。
他身邊沒帶侍衛,只獨身一人,外加一條沒毛的狗。
這條狗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不具備讓他暴露身份的條件。
韓風雨放下心,那位熟人急匆匆地跑過來,正是要前往南邊去的郭靖。
郭靖睜大了眼睛,又高興又著急,他語言訥訥,只能比劃著名手勢來表達內心的波動,「你怎麼在這裡?」
中年漢子問:「你們認得?」
郭靖點頭:「我們在金大都見過。你見到你哥哥了嗎?他在到處找你呢,幾天前我們遇到了,他已經往大都去啦!」
韓風雨微微張開嘴巴,眼睛也用力睜大了些,做出驚訝的樣子,無聲地做了個口型:大哥?
「他叫玉昌,對麼?」
見韓風雨點頭,郭靖確定沒認錯人,知道他不會說話,不等他問,就一股腦地講了出來:「他以為你還在大都,心裡非常難過,說要親自接你回來呢。對啦,大都解除戒嚴了嗎?你是怎麼出來的?」
韓風雨遲疑著搖了搖頭。
郭靖問:「唉,你又不懂武功,想出城肯定不容易,一路走來,肯定吃了很多苦頭罷。」
韓風雨神情黯淡下來,看了看乖巧的狗。
郭靖也看到了這條狗。
他以前在蒙古放羊的時候,也養過一隻牧羊犬,後認識哲別師父的時候,大漢還派四條好狗來咬過他,那條牧羊犬個頭小小的,卻十分忠心,為了保護他以一敵四,被咬得奄奄一息。
郭靖對狗十分有好感,眼前這條狗,身上的毛都快掉光了,還有血痂和膿液,也不知道是和別的狗打架打的,還是生了什麼病,不禁生出幾分惻隱之心:「好可憐的狗。」
他想到韓風雨接濟乞丐時的樣子,知道他也是心地善良的人,「你在給它上藥嗎?」
韓風雨點了點頭,將藥遞到郭靖面前,郭靖不明所以地接過來看了看,「你想讓我幫它上藥?」
那個圍觀的中年男人一直都沒走,此時開口說道:「這是人用的金瘡藥,狗用了倒是能止血,但是治不了它掉毛的病。」
郭靖問:「那該怎麼辦?」
中年人說:「有大夫給人看病,也有大夫專給畜生看病,帶它去瞧瞧才好。不過這安東城剛打完仗,軍士們還沒撤走,百姓恨不得即刻出城,搬到別的地方去,哪裡敢繼續做生意?」
郭靖說:「我可以帶著它往南邊去,找一個好的地方治病。」
韓風雨故作驚喜地看著他。
郭靖問:「你是要去大都找你哥哥,還是繼續往南走?」
韓風雨想了想,指了指南方。
「是了,北邊不太平,你好不容易從那裡逃過來,哪裡有再回去的道理。」郭靖說,「金國的小王爺,給了你哥哥一個信物,他找不到你,應該會去趙王府的。趙王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對待門客還是很好的,你不要擔心。」
中年男人問:「他怎麼一直不說話?」
韓風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