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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王爵位都是單個字,比如他的靖王,再比如另外一位肅王。
論起爵位,太平王是比不上韓風雨的。不過他是長輩,韓風雨不能像對其他人一樣不客氣,主動開口,「四叔。」
那人聽到動靜,轉過身來,「靖王殿下。」
跟在他身邊的少年也回頭看,見到韓風雨後笑了一下,「靖王殿下安好。」
少年臉色有些蒼白,唇色也寡淡。身上穿了一身白衣,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神態中帶著疏離和不以為意,應該是個驕傲自負的人。
只是他樣貌俊朗,年紀又笑,笑起來有種特別的嬌憨,並不會讓人感到不愉快。
一年時間沒見,少年變化很大,韓風雨都快認不出他了,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這是繼澄吧?已經這麼大了。」
「正是小兒。」
太平王武將出身,如今不到四十,容貌和韓繼澄有三分相似,是個威嚴強勢的男人。
他對韓風雨很客氣,哪怕他們在各自封地,只有每年進宮的時候才會見一面,看向韓風雨的眼神中,也帶了幾分長輩的寬厚:「靖王一樣變化很大,若不是您先行打招呼,我也未必敢認。」
韓風雨說:「這邊天冷,還是進去說話吧,四叔先請。」
普通人家的新年是很熱鬧的,他們這樣的人,卻沒辦法與家裡人好好過個年,只能在宮中進行無聊的應酬。
這應酬偏又不能取消,因為這是與地方建立聯絡的重要機會。
皇帝與各地藩王,既是親人,也是競爭關係。
韓風雨嚴陣以待,不敢放鬆心情,讓情緒穩定下來,好理智應對與諸位王侯的交際。
沒想到一進大殿,額頭上的血管就禿禿直跳。
韓繼興在空曠的宮殿裡像只撒了歡的野狗跑來跑去,還有另外一個孩子和他一起跑,一邊跑一邊喊:「哥哥,哥哥,來追我呀。」
後面那個小孩氣喘吁吁:「就、就來。」
韓風雨沉下臉:「你們在做什麼?」
韓繼興驚了一下,腳上一絆,眼見就要摔了。旁邊的太監宮女有人反應過來,也只是倒吸一口氣,根本來不及幫忙。
韓風雨輕功上前,提住韓繼興的衣領,把他放在地上,接著按住另一個孩子,兩個人站穩之後才放手。
大殿中變得安靜,韓繼興抬頭,用驚恐懇求的眼神看著韓風雨。
這時候,太平王帶著韓繼澄行禮:「臣韓泓昌攜犬子繼澄,拜見陛下。」
韓繼興一秒進入狀態,揮了揮手,略微壓低聲線:「愛卿免禮。」
他看了兩眼韓繼澄,「你是阿澄哥哥?朕怎麼覺得不像。」
韓繼澄笑著說:「大概是我吃的太多,長得太快,一年不見陛下就認不出了。倒是陛下,還跟以前一樣。」
「朕也長大了。」韓繼興抬頭看了眼兄長,低聲對另一個小孩說,「朕的哥哥和叔叔都來了,朕不能再陪你玩了。先回去坐好,等宮宴結束了,我們去找阿澄哥哥一起玩。」
韓風雨摸了摸他的腦袋,「老實一點。」
韓繼興想起還指望他帶自己出宮,連連點頭,「朕聽哥哥的。」
宮宴開始前,各方人馬已經到齊,太監們忙著接待官員、登記禮品、端茶倒水,忙碌地進出。
韓風雨坐在下方位置,旁邊就是那位與他不和的肅王。
肅王名叫韓繼美,年紀比韓風雨還要大五歲,是這一輩裡最大的一個。
先帝沒有兒子,論長幼,應該是他繼承皇位。可惜先帝更加屬意韓繼興,把皇位讓給一個十歲小孩,都沒給他。
韓繼美懷恨在心,將手伸到京城,甚至拉攏了錦衣衛和內閣入夥,給韓繼興添了不少麻煩。那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