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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韓風雨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做「又當爹又當娘」。
他趕緊穿好衣服過去開門。
玉羅剎撐著油紙傘站在雨中,一身黑衣襯得他身材勁瘦。俊美的容貌帶著溫柔笑意,浸入到眼眸深處,「小玉,過來。」
韓風雨走過去,玉羅剎將傘傾斜沒讓他淋到一點雨水。
在廳堂用過早飯,西門吹雪朝韓風雨點了點頭。
玉羅剎道:「你哥哥已經練完劍,接下來都有空閒,快過去讓他看一看身體,別再像上次一樣。」
他給韓風雨留了面子,沒有說流鼻血的事。
「爹爹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就不跟著一起了。」玉羅剎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領,輕聲問:「小玉怕不怕吹雪?」
韓風雨搖頭。
「爹爹覺得也是,到底是一家人。」他拍了下韓風雨的肩膀,「去吧。」
韓風雨一步三回頭,在玉羅剎鼓勵的眼神下,去了西門吹雪的房間。
西門吹雪看著他緊張不安的模樣,稍稍柔和了表情,「別怕。」
韓風雨能不怕嗎?
他又不是真的啞巴。
西門吹雪醫術精湛,應該能看出來,他的嗓子一點事情都沒有。
診斷過後萬一逼著他發出聲音,身份直接就暴露了。
「過來坐,不要緊張。」對待這個弟弟,西門吹雪拿出了全部的耐心,「他說你從小就不能講話,是真的嗎?」
現在不是臨場發揮的時候,韓風雨點頭。
西門吹雪將他的手腕放到脈案上,認真感受他的脈象。
具體的事情,玉羅剎都跟他講過了。
西門吹雪之所以詢問,也不過是為了減輕弟弟的緊張感。
一想到眼前這人是他血脈相連的親生兄弟,西門吹雪心中就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與知己好友無關,彷彿與生俱來。而且他這麼乖巧安靜,無一不契合西門吹雪對弟弟的幻想。
只可惜這樣的脾性,是在外面吃了太多苦頭才磨礪出來的。
如果他弟弟是西方魔教吃喝嫖賭無一不精的玉天寶,他絕對毫不留情,利落地把人殺死。
玉楓的脈象平穩,搏動有力,不像上次的燥熱上火,只是有一點憂思過度。
玉楓原本只剩下一個對他並不好的哥哥,突然間被人告知,他其實是父母領養的孩子,哥哥也不是親生的,還要與陌生人一起相處,憂慮也正常。
玉羅剎那個性子,西門吹雪最瞭解不過。
跟父親呆了這麼久,真的是辛苦小玉了。
只是除了這一點之外,玉楓再健康不過,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健康,完全沒有中毒的跡象。
西門吹雪皺起眉,對韓風雨說,「你張開嘴巴,讓我看一下。」
韓風雨也有點好奇,接下來會是什麼走向,聽話地張嘴,還自覺把舌頭往下壓了一下,試圖露出後面的扁桃體。
西門吹雪問診結束,眉頭依然沒有放鬆。
韓風雨用澄澈地眼睛望著他,疑惑之意不言而表。
「你的嗓子沒有問題,身體也沒事。」
西門吹雪想到那天在迴廊上並肩行走,韓風雨突然停下來,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當時他給對方把了脈,也是這個結果。
莫非他有什麼難以察覺的隱疾?
西門吹雪沒有說出口,只道:「我會給你開幾劑安神助眠的藥,至於你的嗓子……我醫術不精,還需再想一想。」
西門吹雪真的是個老實人!
和葉孤城一樣的老實人!
韓風雨在心裡給他比了個大拇指,點了點頭。
乖巧聽話的病患,對自己的問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