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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沒有發現蘇先生並不殘廢的真相。
他心性淡然,少有事情能放入心裡,這種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聽與不聽辯與不辯,他心中自有定論,根本不在乎別人。
想到自己之前還因為智光大師的那番話而糾結鬱悶,喬峰不得不佩服這位前輩的心性。
高景行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有點開心,因為一會兒丁春秋就來了,可是把他打一頓發發悶氣,說不定還能再額外收個徒弟,完成第二個任務。
無崖子就在聾啞谷裡,只要把中意的徒弟丟到他面前,就能準備離開這裡,拿到工資。
高景行站的筆直,他負手而立,等待著眾人到來。
說起來上一個任務在任務世界裡呆了大半年,現實中才過去幾個小時。這次的時間更短,不過高景行打算回去之後先探望一下弟弟,好好睡一覺,再去接下一個任務。
珍瓏棋會開始之後,聾啞谷中便來者不拒。除了一直盯著蕭遠山不讓他亂跑,其他人都是很自由的。
函谷八友帶著慕容家家僕,以及少林寺的兩個和尚進了谷。
高景行認出其中那個小和尚,就是醜到主腦崩潰的那位打破珍瓏棋局的虛竹。
他微微側臉,低垂著眼眸不去看他。
——真的太醜了。
虛竹濃眉大眼,光頭再配上他的塌鼻子和厚嘴唇,一雙耳朵支楞著卻半點都沒有可愛的感覺。虛竹只比段譽大了一歲,卻完全沒有段譽看上去那麼養眼。
不過逍遙派的弟子長得都不錯,卻沒有一條規矩說必須要收長得好看的,到了蘇星河這裡,加上這個標準,也只是為了方便勾搭天山童姥和李滄海兩個人。
因為人家長得醜就崩潰,這個主腦也太脆弱了點。
有一個念頭在高景行腦子裡一閃而逝,卻沒被捕捉到。他隱隱覺得,聯絡上個任務的套路,他這麼做好像不是效率最高的完成任務的辦法。
函谷八友來到高景行面前叩拜,沒有直接稱呼他為「師父」。
高景行注意到他們幾個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不太對勁,磕頭行禮好像也猶猶豫豫的。
雖然沒想明白是什麼讓這八個人這樣,但還是出聲答道:「起來吧。」
慕容家家僕中的包不同道:「真是奇也怪也!原來江湖中頗具盛名的『聾啞老人』既不聾又不啞,甚至年紀一點也不大,竟是個青年公子!」
他一路上和函谷八友裡的書呆子苟讀鬥嘴,本來以為苟讀還會反駁幾句,畢竟他是個為了自己恩師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人,沒想到苟讀卻一臉制杖地只看著高景行。
包不同不由暗道:「難不成是認錯人了?可是他們幾個確實是對著這位青年公子行的禮。」
函谷八友中的老七是個會種花的姑娘,也是唯一一個妹子,叫做石清露。
她忍不住問道:「師父何故變得如此……難不成是有什麼大機緣?」
他裝聾作啞這件事情,函谷八友是知道的。所以他們問的肯定是包不同那句話的後半句……看起來很年輕。
高景行想起主腦給他的理由也覺得有點尷尬,幸好這具身體就是逍遙派的人,《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也是本門派的武功,不會有太多人懷疑。
但是……
無崖子根本沒有學過這門武功,又怎麼可能把功夫傳授給他!
這個主腦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函谷八友似乎已經預設了他在機緣巧合之下得以恢復年輕,一個個都開心地不得了,在開心完之後才想起正事。
苟讀道:「師父,丁師叔將要追到這裡了,既然師父已經破了閉口不語的誓言,咱們不如師徒九人聯手,與他拼上一拼,還望師父不要再趕我們幾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