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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安靜注視著他,透過面具與這人對視,他的眼如深淵般深邃,流露出的神情,少年看不明白,只覺得他似乎很糾結,倒是沒有惡意。
白衣人又糾結了許久,最終嘆了口氣:「沈浪?」
少年微笑:「正是在下。」
白衣人認命似的開口,言語中帶上了溫度:「我是來給你劇透的。」
沈浪茫然:「劇透為何物?」
白衣人說:「你是沈天君的兒子,不久前到了活財神朱百萬府上,認識了七小姐朱七七。朱七七對你心生愛慕,你卻不願牽連她,所以逃了出來,並去了仁義莊。
「豈料朱七七也跟著追了上去,她不是一個人去的,身邊還帶著一個身穿紅衣,扎著許多條小辮子的胖小孩。那孩子被誤認成了花蕊仙,實則是朱七七的弟弟,朱八。之後,你們便來到了沁陽,你與他們住在一處客棧,夜裡趁朱八睡著出來打探訊息,方才是要回去。」
「你早就跟蹤我了?」沈浪臉色一變再變,忽然舒緩下來,「你是父親的人?」
「不……」白衣人頗為艱難地開口,「若論親緣關係,我是你兒子。」
沈浪呼吸一亂,冰冷的空氣進到肺裡,嗆咳不止,因為太過震驚,差點在雪地中摔倒。
咳了好一會兒,眼淚都快咳出來,才平復下來。沈浪覺得這人在騙自己,「你說什麼?!」
「我是你兒子。」白衣人說,「沈孤雁。」
白衣人自然就是徐蟄,他擺脫了小桃妖的身份,打算先給自己挑一具身體。
李承乾的身體有殘缺,東方不敗的身體有殘缺,這兩個先排除掉。剩下的沈孤雁、蕭伽藍、原樂安、桃花妖對徐蟄來說都差不多,所以很難選。鑑於其他幾個人都是黑頭髮,徐蟄就挑了個最特別的。
他本來打算回沈孤雁生活的那裡去勘察一下風土民情適不適合長久居住,沒想到來錯了時間,提前了好多年。
不過來都來了,這個世界的能量已經被他拿走,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就是這裡的世界之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擔心被迫害。所以徐蟄跟了沈浪很久。
但是這具身體畢竟是沈浪的兒子,基於這層關係,徐蟄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在這裡建立聯絡,然後就被沈浪驚人的直覺給發現,最終下定決心走出了這一步。
反正也不是沒給人當過兒子。
沈浪覺得好笑:「我還沒有二十歲,可你看起來早已成年。」
徐蟄道:「我來自四十年之後。」
沈浪更不信,笑著搖頭:「太過荒謬了。」
「這不重要。」徐蟄說,「我是來給你劇透的。這座城裡死的人,都去過一個礦場,裡面有人裝神弄鬼做了兩塊碑,石碑刻著警示的字,實際裡面有毒,凡是去過礦場的全都死掉了。」
沈浪眼神嚴肅起來,徐蟄說的這些資訊,跟他探查到的能對的上,「幕後之人是誰?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徐蟄沉默了一會兒,吐出三個字:「快活王。」
沈浪先前在仁義莊聽群豪們談了很久,他們詳盡說了快活王的資訊,並拿柴玉關來作比較,兩個人無論外貌還是性情、經歷,都能對的上。
他們已決心打著正義的名號殺死快活王,奪取他的財富,並踩著他的名氣上位,打響自己的名聲。
沈浪一直看的很明白。沈天君在他十歲時死亡,他散盡家財,因為他知道自己守不住。仁義莊群豪們也提起了這件事,竟還誇他心胸開闊,慷慨豪俠,世間少有。穿著落拓的沈浪並未暴露身份,他出口講話,卻是被眾人看不起的。
沈浪不在乎這些,因為他一直都知道人情冷暖。
現在突然有個人出現,還是個武功很厲害的人,不止跟他套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