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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憐花期待的眼神中,徐蟄緩步上前:「王夫人。」
王憐花頓時失落:「你方才可不是這麼喊的。」
王夫人:「是嗎?」
王憐花說:「母親,這個人自稱來自四十幾年後,還說他是我乾兒子。」
王夫人何等聰明,一下就明白了徐蟄對她的稱呼。越美麗的女人,越怕老去。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沈孤雁一下子把她的輩分提了一輩,怎麼可能讓人高興。
王憐花試探道:「他知道您的身份,也知道我們的謀劃。」
王夫人目光如劍,看向徐蟄。
徐蟄沉穩如常,即便周圍都是王夫人的人,也沒有畏縮。
王憐花說:「母親,您可認得他?」
離開歐陽喜那裡的時候,徐蟄就重新戴上了面具。王憐花示意他摘下面具來,徐蟄就拿了下來。
王夫人倒是對他的樣貌很感興趣,多看了兩眼:「從未見過。」
王夫人的易容比王憐花還要高超,連她都看不出來,那麼這人的臉應該就是自己的。現在王憐花相信,這個人並非是自己的同胞兄弟。不過也說不準,他母親未必就不會騙他。
王憐花說:「不如請他在家裡住上幾日,我也想看看,他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徐蟄在王憐花家裡住下,這裡比住在歐陽喜家清淨很多,沒有刺客試探武功,也沒有蒙汗藥之類。王憐花與王夫人的手段,總是比其他人要高些。
只是變數比他們想像中要多,沒有這麼多時間等他們下套。
這日清晨,徐蟄吃完早飯,找了塊空地活動筋骨,就見一輛馬車停在了這裡。他自覺退讓開,便見到白衣女過來接應,馬車裡的人逐個下來,馬車被駕到了馬廄那邊。
徐蟄心下瞭然,放輕腳步跟了過去。
下人們拿來豆餅,打了水拿著刷子,正要打理馬匹,忽然有人喊了一聲:「開飯了!」便放下手裡的東西,向廚房奔去。
等人走光之後,從車底下鑽出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她看起來凍得不輕,險些站不穩。來到這陌生的地方,神色惶然,看上去已經沒有太多理智思考,鬼鬼祟祟地左右張望,看起來不打算離開,而是要探查這個院子。
這個女孩子,就是朱七七。
徐蟄猶豫著,如果他現在把人救走,能讓朱七七少受很多苦,但是那樣的話,王憐花就錯過了與朱七七相見,日後可能會缺少一個乾爹。
最後徐蟄選擇過一會兒再救她。
朱七七果不其然,很快被人抓住。王憐花帶了個很醜的易容,過去調戲朱七七,朱七七破口大罵。白衣女要將她帶到王夫人那裡,王憐花果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替她開口求情,說她是自己看上的姑娘。
朱七七不領情,自己暴露身份,被王夫人關了起來。
王憐花過來找徐蟄:「你說的那個女子,就是她?」
他見過徐蟄的臉,自然看得出,徐蟄與朱七七樣貌相似。只是二人神態氣質截然不同,朱七七內心明明充滿了恐懼,卻依然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活力,與別的姑娘都不一樣,與徐蟄也不一樣,沖淡了他們的相似。
徐蟄點了點頭:「她是朱百萬的小女兒。」
王憐花還戴著易容,那張臉醜的慘不忍睹,露出興味與邪惡的光芒:「倒是很有趣。你不要管,我自會照看她。倒要讓我看看,她究竟有哪裡不同,竟能如你所言,讓我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其實也不算變了一個人,他爭取過了,也算計過了,終究拿沈浪沒辦法,甚至在與他交手的過程中惺惺相惜,最後選擇放手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徐蟄講的太簡略,王憐花不知道中間還有這麼多事情,以為他知道這姑娘心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