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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以為朝會就此結束時,李淵另起話題,丟擲一個重磅訊息——他想遷都襄陽。
朝臣們觀望太子與秦王的臉色,發覺幾個親王並無驚訝之色,應該是早就得到了訊息。而各自寮臣們,則和他們一樣處於懵逼狀態,可見殿下們心照不宣,都沒有外傳。
這事不是能隨便摻和的,大部分朝臣選擇沉默。
徐蟄側目看了李世民一眼,示意他為大唐發光發熱的時候到了。
李世民得到暗示,心中升起一股隱秘的欣喜。
這是他和兄長私下的約定,只有他二人知曉,就連李元吉也不知道。
李世民勇敢上前,「父皇,兒臣以為遷都不妥。」
……
東宮。
「兄長!方才朝上你為何不開口說話?父皇如此疼愛你,若你站出來駁斥,豈能輪得到他來囂張?如今父皇反悔,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將兵權奪回!」李元吉憤憤道。
「有何不可?」
徐蟄冷淡的話語像是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令李元吉迷茫又不可置信,「大兄何意?」
「遷都弊大於利……」
李元吉沒有耐心聽他長篇大論,他要的就是一個態度。僅僅這一句話,足以讓他明白徐蟄的意思。
他的兄長不想遷都。
李元吉受傷道:「既然你早有決定,為什麼不告訴我?」
當然是因為要創造條件和李世民相處。
可惜這個理由不能說,徐蟄無法給李元吉真正的答案。
「是不是有人跟大兄說了什麼,挑撥我們兄弟關係?」
徐蟄語氣淡淡:「沒有。」
「大兄!」
李元吉這次是真的委屈,哭腔都憋了出來:「我不是傻子,看得出來你對我的疏遠。先前我魯莽,大兄卻從未因此而生過氣。而且大兄有事,從來不瞞我,如今這是怎麼了?我承認我動過不該有的心思,可是那日被大兄點醒後,已經誠心悔過。你若是對我有所不滿,儘管直說,不要這麼對我。」
不該有的心思,應該就是他的不臣之心。
同樣是皇子,既然李世民能爭奪皇位,李元吉自然也可以。有這種想法是人之常情,更何況他沒有做出切實的行動,憑他們兄弟兩個的關係,還不至於因此疏遠。
徐蟄聽著李元吉堪稱肺腑之言的話,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此事是我不對。」
「道歉無用,請大兄告訴弟弟原因。」
李元吉的眼神稱得上懇求,他眼中不知是因為委屈還是憤怒,帶了點點水光,看上去就像依戀主人的狗崽。
「我……」在李元吉期許的目光下,徐蟄開口,「那日傷後,我便記憶全無,非是我不願與你交心,只是實在不知,平日裡該如何相處。」
這個答案遠遠超出李元吉的想像,「大兄?」
「我一醒來,便被告知以謀反的罪名禁了足,又猜不透形式,故而有所隱瞞,也時刻在擔心露了怯,叫政敵有機可乘。只是弄不清楚身邊哪些人可以相信。」
李元吉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天他張狂說出「若是我為太子」這樣的話,兄長會這麼生氣。其實他並非生氣,至少有五成是在演戲,目的就是為了試探自己是否可信。
而他傲慢囂張的態度,讓失去記憶的兄長不敢輕信,前面幾次訓斥,恐怕也是因此而起,更別提商談大事,交付真心了。
原來不是兄長厭惡了自己。
李元吉鬆了口氣,又意識到現在兄長願意告知自己真相,豈不是說明他已經相信自己不會背叛?
得意的心情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他想到了另一件事,神情凝重起來:「兄長和李世民私會,又是出於什麼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