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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完兩個人一道回去,李元吉還沉浸在遷都的幻想中,「若遷都之事能定下來,我又在豳州奪得兵權,到時候領兵前去襄陽,再加上各郡支援,定然能把李世民踩到腳下,看他還怎麼張狂。」
徐蟄心道八字還沒一撇呢。
原來的劇情線裡,李淵也提過遷都,還想把長安燒了再走,一針一線都不願留下的架勢。其他人全都贊成,只有李世民反對,僅僅他一個人,也打消了李淵遷都的念頭。
現在正是武德七年,算算時間和原本的劇情差不多。不過李淵提前告訴他們這個主意,應該是看著徐蟄現狀有些悽慘,想給他一點補貼。
如果是原來的李建成當然很樂意,但徐蟄不願意。他連早朝都推了,更不可能坐上皇位,而且傅紅雪還在等他走劇情,不能在這邊久留,等想辦法快點結束才行。
見徐蟄久久不言,對他的話也沒什麼反應,李元吉道:「兄長似乎不怎麼高興?難不成你又對李二郎心軟了?」
「孤何時心軟過?近幾日你行事愈發沒有規矩,是不是連孤的話也沒放在心上?你如此不穩重,倒叫孤有些擔心讓你去豳州是否合適了。」
李元吉能順利掌兵,靠的不止是李淵的偏愛,還有太子一派的在朝堂上與秦王黨的鬥爭。
何況李元吉受李淵疼愛,未嘗沒有愛屋及烏的意思。
李淵首先在意的是太子,然後才是齊王,只因太子年長,行事穩重,這才不顯。
徐蟄的話在李元吉面前還是有分量的。
「大兄!」李元吉憤懣又驚恐,定了定神道,「我只是為了大兄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如果不是大兄,這些事情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若是當真為我著想,那就謹言慎行。」
李元吉暴躁地想罵人,可是對上兄長的面容,一點都不敢發洩,只能委屈應下,「是,元吉記住了。」
徐蟄又安撫了他兩句,將李元吉的情緒撫平,才與他分別。
夏日的傍晚風涼了不少,徐蟄現在不困,打算在外面找個地方歇一會兒,恰巧遇到在迴廊裡跑來的飛練,就帶著貓一起出了東宮,在後花園裡找了一處葡萄架子納涼。
現在這個時間,花期已過,果實長了出來。只是這處的葡萄果實小巧、味道酸澀,故而只做觀賞,沒有拿來食用。
飛練找到了玩物,在旁邊的石頭桌子上跳起來撲咬垂下的果實。徐蟄坐在石凳上看了一會兒,覺得這凳子沒有靠背不太行,被迫挺直身體,時間久了很累。
他正要走,就看到秦王帶著孩子過來了。
再一看,可不就是小胖子李泰。
「飛練!大伯伯!」李泰先是喊了貓,才看到後面的徐蟄。他眼中滿是歡喜,但是礙於父親在身邊,只能矜持地站在原地,仰望李世民的下巴,可憐巴巴地懇求:「爹爹,是飛練。」
他把飛練帶回去,不親近大伯伯還不行嗎?
李世民冷酷地無視兒子的話,向徐蟄行禮,他後面跟著的另外兩個小子也一起行禮。
徐蟄不認得其他兩個孩子,想來應該是李世民的其他兒子,看年紀都比李泰大。
他淡淡道:「不必多禮,起身吧。」
李泰就想往徐蟄這裡跑,被李世民條件反射地提著領子拽了回來。他回頭小聲說:「青雀去抱飛練回來。」
徐蟄嗤笑一聲。
「世民失禮了。」李世民也意識到這一舉動在太子面前不妥,鬆開手給小兒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拍拍他的肩膀,「去吧。」
李泰快樂地跑過去,一把抱住飛練,小聲對徐蟄告狀,「伯伯,爹爹不讓我找你玩,也不讓我和承道哥哥、承義他們玩。」
徐蟄笑道:「那你有聽爹爹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