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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季白接了過來,看了一遍,對許嫻遲疑道:「這是…四年前的落款。」
四年前?許嫻猛地把文書抓了過來深色複雜地看著,江季白繼續道:「看日子是你來報國寺不久後,值不少錢。」
許嫻重新把契書看了一遍,心中百感交集,許文遠是在她進入報國寺給她置辦的房產嗎?
「阿彌陀福…」住持感慨了一句,就離開了。
許嫻心裡很不是滋味,若是許文遠一直對她惡狠狠的,她心裡倒還好受些,猛地整了這一出兒,真的是…
許嫻舔了舔嘴巴,故作不在乎道:「算他還有良心。」
許嫻還是走了,走水路先回老家湘西了。
溫白和江季白看她越漂越遠,許久之後,季呈徵才走了出來,溫白問:「你不追一下?」
「我早就料到她不會留下的。」季呈徵沉重道:「也罷,她自在便好。」
江季白安慰性地拍了拍季呈徵的肩膀。
季呈徵問他:「聽說溫大人近幾日要回桑海?」
溫白搶著回答道:「沒錯,我大哥他們下午打算回桑海。」
季呈徵詫異道:「這麼快?」
「陛下,天下初定,一切都百廢待興,哪裡都需要打理的。」江季白微笑道。
季呈徵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會越來越好的。」說完,也看了溫白一眼。
溫白也笑著點了點頭。
下午,送走溫玄和江越後,溫白和江季白都感嘆著:「都成告別了。」
江季白踏上回味居的臺階,回頭對溫白納悶兒道:「不過你大哥走那麼急幹嗎?」
「想趕回家過年,我爹也好幾年沒見著他了。」溫白急忙竄到屋簷下,蹦了幾下抖落身上的雪。
江季白伸手幫他拍打了幾下:「你爹能接受你大哥跟我小皇叔的事嗎?」
「你姐都能接受我們,我爹他憑什麼不能接受我。」溫白拉著江季白往裡面走著,調笑道:「再說,王爺身後有御賢王府撐著,我爹那個膽子才不敢說什麼。」
江季白覺得也是,溫白沖老闆笑道:「老闆好啊!」
「呦!溫白公子。」正在記帳的老闆一抬頭樂了:「還有江世…王爺呢!」
「好久不加,好久不見!」溫白歪著趴在桌子上沖老闆笑:「老闆,我可想念你做的綠豆糕了。」
「有有有!」老闆樂呵呵道:「管飽!你們去坐吧,老位置怎麼樣?還是綠豆糕,芙蓉酥和綠茶嗎?」
溫白笑嘻嘻道:「對啊對,老闆記性可真好!」
江季白拉著他過去坐,還不忘道謝道:「叨擾了,多謝您。」
老闆擺了擺手:「客氣客氣~」
還是那個窗邊,窗外的樹下照樣坐著幾個說閒話的人,溫白一腿蜷著,另一條腿支著,豎著耳朵聽了半晌後,言笑晏晏地又跟江季白說些什麼,江季白微笑看著他,偶爾橫眉冷豎地跟他拌兩句嘴。
「夏侯不是想當官嗎?不來了?」溫白把一杯熱茶擺在江季白麵前。
江季白笑道:「江南是溫柔鄉,生死場上走一遭,溪哥該是明白他想要什麼。」
「溪哥?嗯…江季白,叫聲溫哥來聽聽。」溫白笑看著他。
江季白抿了口茶:「你幼不幼稚?」
「哈,當然幼稚,所以才要你哄嘛,來,叫聲聽聽。」溫白托腮看著他。
江季白有求必應,他清了清嗓子:「小弟弟。」
「成。」溫白笑道:「你今晚就獨守空閨吧,爺不召你伺候了。」
江季白扶額,懶懶道:「紓寒哥哥——我錯了。」他聲音清雅溫潤,刻意壓低,又添了幾分蠱惑。
溫白忍俊不禁,他滿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