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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時刻,季呈徵集中兵力攻打天淵城西部的洛河,獨孤綸只得將精力集中在虞國身上,江季白等人才得以喘息,趁著眼前兵力薄弱,江季白趁勢終於攻下了麗陽,之後,季呈徵也不與獨孤綸死扛,主動退兵休整。
拓拔嘉譽較之江承均,更為喜怒無常,天淵城一片人心惶惶。前太尉陳邦不忍百姓受苦,以死相逼陳卓爾另擇明主,陳卓爾為了不辜負父親的期待,則近帶著十幾萬郢軍投靠季呈徵,之後,陳邦跳下城池,免除了兒子的後顧之憂。
形勢迅速發生逆轉,季呈徵兵力增強,勢如破竹地進攻天淵城,獨孤綸勢單力薄,只好撤回天淵城內。
江季白奪下麗陽,之後一馬平川,橫掃拓拔軍隊,照這樣下去,江季白很可能比季呈徵更早地攻入天淵城。
離天淵城越近,江季白的心情反而越平靜,行軍也緩了不少,剛好可以給前段時間浴血奮戰的將士們得以休整的機會。
不遠處就是濟安寺,恰巧溫玄外公的忌辰又是這幾日,反正軍隊在休整,一行人就來到了濟安寺燒香祈福。
溫玄帶著江越去給自己外公燒香了,江允善跪在佛堂前不知道在求些什麼,江季白自己一個人在院裡轉悠,浴血奮戰了很久,身上帶了很多肅殺氣,這寺廟環境清幽,剛好可以安撫人略顯不安的心靈。
江允善信佛,之前也愛禮佛,還總帶著江季白,天淵城報國寺的香火太重,過於熱鬧,江南寺廟環境又太重雅緻,少了幾分淳樸,反倒是濟安寺,清幽與祥和並重,江季白感到了些久違的心安。
江季白忽然想到幾年前,御賢王府遭災時,溫白就被溫玄帶來了這座寺廟,只是不知溫白當時住的哪座院子,哪間屋子,江季白鬍亂走著,遇到一個院子就揣摩溫白在這裡住過沒有,挺無聊的事江季白卻琢磨出幾分樂趣來。
不遠處有賣護身符的攤子,江季白才想自己身上也佩戴了個白玉菩提子雕刻的蓮花平安符,是溫白多年前送給自己的生辰賀禮。
江季白看著那攤子,彷彿看到了溫白站在攤子前精挑細選,把攤主問的煩躁的樣子,有他些想哭地咧開嘴角笑了,抬腿走了過去。
攤主見來人了,招呼道:「公子,買一個吧,我這裡姻緣符,求子符,平安符啥都有。」
江季白將他的攤子掃視了一圈,拿起了一個質地和自己的平安符差不多的白玉菩提子雕刻,不過被雕刻的不是個蓮花,而是一個小巧精緻的蓮蓬。
攤主笑道:「公子,你眼光可真好,這白玉菩提子可有些年頭了,被盤得可好了,您瞧瞧這色澤多通透,不瞞你說,被盤得這麼好的白玉菩提多年前也有一個,被雕成了一頓朵蓮花,不過被人買走了,這個是個蓮蓬,也挺好看的。」
江季白心下一動,拿出自己身上的平安符給攤主看:「您看,是這個嗎?」
攤主驚訝地大叫:「對對對!就是這個,呀!這麼多年了還能見著,可真是不容易,這色澤比以前更透亮了,想必施主經常把玩吧?」
江季白臉前浮起了很溫柔的笑意:「對,因為是很重要的人送的。」
「籲!」攤主旁邊的椅子上忽然坐起了一個人,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他注視著江季白。
江季白沒注意到還有一個人,嚇得打了個激靈,攤主哈哈大笑起來:「皆圓大師,你嚇到人家孩子啦!」
皆圓眯著眼打量著江季白,江季白雙手合十,頷首道:「大師好。」
皆圓大師新奇地看著江季白,問道:「這位小友,可能認識溫白施主?」
江季白眼睛不解地眨了兩下,問道:「大師也認識溫白?」
「幾年前認識的,溫白小友可是個妙人。」皆圓大師搖頭晃腦地回憶道:「許久未見了,聽說他起義了,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