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第2/3 頁)
上她了。好官常有, 把好官變成賢內助的機會不常有。他有信心,星河會是大胤歷史上最最賢能的皇后,只要在她的宿姓前面冠上霍姓,再收拾了她那群不安分的孃家人,往後就基本無後顧之憂了。
沒有妝蟒堆繡,也沒有錦帷飄香,這草垛子壓上去悉悉索索,十分具有野趣。他摸了摸她的大腿,有些心疼,“進來這幾天,瘦了。”
她嗯了聲,“我等不來過審,心裡很著急。我這一落馬,連帶家裡也完了……”
太子澀澀想,沒出嫁的姑娘,心裡果然只有孃家。等著吧,等有了自己的孩子,自然就向著自己的小家了。
不過瞧在他那麼愛她的份上,可以先給她一顆定心丸吃。指尖在她全身遊走,遊啊遊,從右衽裡鑽了進去。玉山在手時,他依舊說得一本正經,“不用擔心家裡,只要我還在位,自然想盡法子保全他們……目下他們在控戎司昭獄,性命是無虞的。不過這事最後就算能過去,官復原職的希望也很渺茫……你爹有了年紀,倒也罷,要緊是星海,或賦閒、或轉文職……你說哪個好?”
星河渾渾噩噩間還在考慮,星海年輕輕的,讓他賦閒在家肯定是不成的,沒的把人憋出病來。當文職……武將從文,前途恐怕也堪憂……要是能兩全其美多好,然而這世上並沒有這樣的圓滿。要風得風的時候一味的不知足,等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什麼也顧不得了,只要活命。
視線恍惚裡看了他一眼,不知他什麼時候把腰帶都解了。大熱的天兒,穿得也少,太子的落魄都體現在衣著上了。連裡衣都沒穿,只有一條螃蟹底褲,罩衣一脫就光膀子,看得星河心酸不已。東宮如今真是大不如前了,她在時,樁樁件件務必一絲不苟,連燻什麼香都要仔細查驗。現在呢,太子失勢,大家都隨便應付,他怎麼穿成了這樣?
底褲還是熟悉的配方,雖親切,也無法讓她止住哀傷。她抽泣了下,“主子,您不容易。”
太子說是啊,“我真是太不容易了,有誰知道我的艱難!”
肉山疊肉山,滋味兒難以描述。太子哆嗦了下,心說果然牢裡日子悽苦,囚服下沒誰給你準備中衣,就這麼隨便掛一件,有衣蔽體就不錯了。所以他才覺得這裡好,又別緻,又方便。別人是“看看朕給你建的金屋”,他是“看看孤給你騰出來的大牢”,奇思妙想簡直不亞於惠後。漫長的宮廷生涯,教會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宿家當初上了霍青鸞的船,這事本身就是一場賭局,願賭得服輸。他已經儘量減輕對這個家族的傷害了,至於星河,原本就相愛的人,即便有謊言,也是善意的。
撐起身問她:“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她說知道,兩條筆直修長的腿,自發盤上了他的腰。
太子差點破功,“我褲子還沒脫呢。”
這麼多年道行的女官,伺候慣了人,看他兩臂撐著騰不出手,很馴服地放下腿,窩身拽他的褻褲。腰帶半松往下一扽,有物回彈,悶悶一記擊在她肚子上,像個小拳。她垂眼看了眼,“這是……小雞兒?”
太子說:“去掉你那個小字兒好嗎?”
她叼著手指,笑得靦腆:“咱們要在這地方弄嗎?”
太子答得很堅定:“就在這兒弄。”
這個弄字,說不清的,有種粗鄙卻刺激的況味。他覺得星河這回是豁出去了,他自己也一樣。
把今天當做末日來過,至少星河是這樣認為的。不管還能不能從這兒出去,自己這回交代了,就對得起自己的心了。她和太子共處了這麼多年,對他的感情一向複雜。若說是朋友,每天都在算計防備;若說是對手,誰見過這樣的對手,心裡豪情萬丈,所作所為卻不肯傷害分毫。不單是她這樣,太子也是這樣。
她摸摸他的臉,又摸摸他胸前精壯的肌肉,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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