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戟_25(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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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東海拉著慕枕流坐下來,笑道:“那大嬸可是這一帶的萬事通了。”
“當然喲,這裡沒什麼事逃得過我的眼睛的!”大嬸十分自豪。
五籠包子,一番暢談。
期間,慕枕流始終關注這對面的動靜,直到他們起身告辭,對面都沒有動靜。
上了馬車,俞東海得意地笑道:“廖大人百密一疏啊。他選在夜半出門,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對面的包子鋪也在夜半起來做包子。真的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慕枕流道:“卻不知道廖大人半夜去了何處?”
俞東海道:“半夜出來的人雖然少,卻不是沒有。”
慕枕流笑了笑。
果然,俞東海很快就有了訊息:“打更人說,曾經見過他去楊柳衚衕!”
慕枕流這才發現他竟然為廖大人畫了畫像。
俞東海見他看著自己手裡的畫像,嘆了口氣道:“原是緬懷廖大人用的,不想竟派上了這個用場!”
慕枕流微微一笑,也不探究他說的是真是假。
俞東海道:“那麼,我們是日訪還是夜探?”
慕枕流道:“若廖大人去的地方真有蹊蹺,夜晚的防備只會更森嚴。”
“言之成理。”俞東海派人準備車輛。
楊柳衚衕與先前那家客棧一樣,在古塘鎮的邊緣,只是客棧靠南,衚衕靠北。即使正午豔陽高照,衚衕裡也是冷冷清清。車停在衚衕口,車伕拿著畫像邊走邊問,終於找到廖大人出入的那家住宅。
宅子裡住著一個姓宗的寡婦,守寡七年,獨自撫養一個女孩。
俞東海和慕枕流商量了一下,決定由慕枕流單獨出面會一會她。一來,他和俞東海分成一明一暗兩組,進可攻,退可守,斡旋餘地大了很多。再者,慕枕流來西南的時日尚短,是張生臉,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慕枕流與俞東海商議定後,回到客棧各自準備。
到半夜,他悠悠醒轉,好不容易習慣了睡覺的時候身邊多了一個人,這幾日又變了,便有些睡不安穩。
他起身倒茶,突聽隔壁俞東海的房間傳來茶杯落地聲,在夜深人靜的時刻格外清晰。
他停下手,豎起耳朵停了一會兒,房間卻又沒動靜了。
次日,慕枕流備禮出行,遠遠地看到青蘅郡主朝自己走來,腳下立刻拐了個彎,避了開去。不管青蘅郡主因何接近自己,他此時都沒有應付的心力。
出門時,天色尚好,到半路,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
慕枕流加快腳步,到宗寡婦家門前,身上已經淋了個半溼。他正要稍作打理,門就開了,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婦弓著腰看他:“你是何人?”
慕枕流行禮道:“叨擾了。天突然下雨,一時找不到避雨之所,才借貴府屋簷暫避。”
老婦道:“家中只有婦孺,多有不便,請尊客見諒。”
慕枕流將禮物遞過去,微笑道:“本是外出訪友,可惜朋友外出。千家萬戶,與貴府相遇也是有緣,小小謝禮,不成敬意,切莫嫌棄。”
老婦推辭:“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謝禮斷不能收。”
慕枕流與她推讓不休,雨下得越發大了。
老婦嘆氣道:“尊客這般有禮,卻叫老婦人慚愧了。還請入內稍坐片刻,等雨停了,再行上路。”
“如此有勞了。”慕枕流沒想到事情進行得這樣順利,心情微微放鬆,。
老婦引他去偏廳,道:“不敢驚擾主人,委屈尊客了。”
慕枕流道:“哪裡哪裡。有瓦遮頭,已是感激不盡。”
屋簷流淌著細細的水柱,排成一道水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