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戟_62(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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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枕流深吸一口氣道:“臣要狀告大莊天子,景仁!”
70 勤王
圍觀的太監和宮女倒吸一口涼氣,有些欽佩又有些憐憫地看著尚未完全褪去青澀的儒雅青年。
宮內毫無動靜,那門那窗,像是鋼鑄鐵打的,紋絲不動。
但跪在宮殿前的那個身影依舊挺直了腰板,神情肅穆,好似皇帝已經從宮殿裡出來,正坐在他的面前側耳傾聽。
“前朝末帝暴戾恣睢,喜怒無常,強行苛政,殺人取樂,致使百官惶惶不安,無心政務,朝堂腐敗不堪,百姓流離失所,凜冬無衣禦寒,野有凍骨,三餐無糧果腹,易子而食!前人冤魂猶在啼哭,後人何以重蹈覆轍?當年太祖與平王、南疆王南征北戰,拼死殺出我大莊盛世江山,方才百年,皇上就要一手葬送?”
“皇上,你可敢睜眼看看如今的莊朝?能者志者隱居不出,怕入朝為官,怕進退維谷。,若一心忠君,則為愚忠,辜負黎民,若一心為民,則為叛逆,違拗君上。”
“大廈將傾!臣乞皇上懸崖勒馬,還天下太平!”
說到情深處,慕枕流已哽咽難言,繃直了身體,對著宮門的方向,重重地磕下頭去。
謝非是聽得那一聲響,眼皮一條,正要去扶,那門竟然開了。
聽到開門聲,慕枕流身體一震,呼吸微微急促,慢慢地抬起頭。
一雙白色的靴子出現在視線內,然後是白衣下襬,白色的腰帶,白色的衣襟……
方橫斜無聲地望著他,眼中俱是悲憫。
慕枕流僵住,半天不能動,直到謝非是攙扶他,才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等謝非是稍稍鬆手,竟又直直地跪了下去,抬頭望著宮門上“勤政宮”的那塊匾額,放聲大笑起來。
滿宮靜謐,唯有笑聲突兀、寂寥地持續著,久久不絕。
夜已深。
霍決與席停雲和衣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依照方橫斜的意思,過了今晚,這裡的事情就差不多結束,到了啟程回家的時候。
霍決想著謝非是白日闖宮時展露的身手,有些手癢,正暗暗籌劃著邀戰一場,就聽牆那頭髮出一聲尖叫,驚醒了整座宮殿。
等他感到皇宮住的寢殿,就見幾個宮女驚慌失措地看著鳳帳裡的人。
一個樣貌端莊的中年婦人披頭散髮地躺在床上,已然斷了呼吸。
席停雲穿過諸人,走到屍體邊上,摸了摸她的臉和手,搖頭道:“的確是皇后。”
霍決臉色黑如鍋底。
儘管見了面之後,他對這個皇后並沒什麼好感,但是答應要保護的人出了事,就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臉!
席停雲突然望向勤政宮的方向:“今晚,不會有意外吧?”
勤政宮今晚的大意外就是蠟燭點得太少,以至於貌美如花的牡丹妃在昏暗中竟讓人有些看不真切。
皇帝衝翩翩起舞的她伸長了手道:“愛妃,到朕的身邊來。”
牡丹妃低頭一笑,不進反退。
皇帝皺了皺眉:“愛妃,今日朕不和你玩躲貓貓的遊戲,你過來。”
“皇上不與她玩躲貓貓的遊戲,那就和我玩躲貓貓的遊戲吧。”
隨著一身輕笑,皇帝的龍帳前多了一個臉上戴著銀色鬼面具,身上卻袒露著大片胸膛的人。
“你?”
“皇上,別來無恙。”千歲爺挨著他坐下來。
皇帝受了驚嚇,正要大喊,就被千歲爺的匕首抵住了脖子。
千歲爺悠悠然地說:“你猜是侍衛的腿快,還是我的手快?”
“你想怎麼樣?”
千歲爺道:“我想你禪位於我。”
皇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