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第2/4 頁)
緊張起來,儘管知道太子最後都會沒事,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緊張。
可她什麼也不知道,只知道太子會遇到刺殺,且,就算她知道什麼,她一介農女,又做得了什麼?
昭娘知道自己急也沒有用,大不了等太子醒來,她小心翼翼提醒他要注意安全好了。
想著想著,昭孃的眼皮便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越來越重。
這兩日,她都想著自己又回來了,晚上沒休息好,剛剛又幫太子處理傷口,累得手臂都不想抬一下,放鬆下來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4章 好友
昭娘在驟雨初歇之時醒來,天空被雨洗淨,懸掛了一輪淡淡的彩虹,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一呼一吸間,她都能夠聞到山間泥土的芬芳。
昭娘揉了揉額頭,沒想到就這麼睡過去了,一看竹床上的人,發現他的臉色從原來的蒼白變成了不正常的淡粉色,昭娘伸手一摸,手心下的額頭髮燙。
發燒了。
昭娘暗道一聲糟糕,發燒了可不行,她可沒有藥能給太子退燒。
昭娘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突然,她看到了外頭一顆結著小果子的桃樹。
她小時候,阿爹也上山採藥,她跟大哥就會拎著阿孃做好的飯菜,來給阿爹送午飯,有一次昭娘看到阿爹正拿著個小鋤頭在桃樹底下挖坑,就問阿爹在做什麼。
昭娘還記得阿爹說,他在埋藥酒,春夏交接之際,許多人都適應不了天氣的變化,感冒發熱是常有的事,有些孩子不好吃藥,阿爹便說可以用這藥酒退燒。
昭娘拿著鋤頭,來到桃樹下,費力的挖開溼軟的土壤,很快就看到了酒壺。
昭娘小心翼翼的抱起酒壺,阿爹把她抱在膝上的場景在她腦中閃過,她鼻尖有些發酸,還是儘快抱著酒壺放到小灶上熱了之後,用溫熱的酒水給太子擦拭。
等太子退燒,天邊已經染上一層紅霞了。
昭娘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在山上呆了一天時間,想到大伯母的性格,昭娘心道一聲不好,給太子蓋上大哥的衣服之後,就緊趕慢趕下了山。
……
還沒進門,果然聽到大伯母的叫罵聲。
昭娘吐出一口氣,抹了一把額前的汗水。
“死丫頭,也不知道又跑到哪去野了!也不知道幫幫家裡幹活,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往外頭跑,就她這樣,以後哪家小子敢娶她?”劉春蘭說著說著,便朝地上啐了口痰。
昭娘抿了抿唇,這話她不是第一次聽,她住進大伯父家裡的第一個月還好,大伯母礙著大哥剛剛替了大堂哥上戰場,又貼了些銀子在大伯家,對她還算和顏悅色。
可自從昭娘‘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被大伯母發現之後,劉春蘭便開始嫌棄她,說是自個兒家裡迎了個千金大小姐回來。
她動不動就指桑罵槐,過分點的時候,就差指著昭孃的鼻子罵她只會吃白飯了。
昭娘也不想這樣,可她從小就被阿爹阿孃養得‘矜貴’,夫妻倆捨不得她做農活,平日裡也就教她些廚房裡的事,而且沈二郎是郎中,家境還算不錯,也不至於委屈了小女兒,做那些髒活累活。
還是昭娘八歲那年,她阿孃生小弟弟一屍兩命,昭娘才承擔起家中的家務,不過,沈源捨不得從小寵到大的妹妹過苦日子,什麼都搶著幹。
前世,昭娘很委屈,她生的小巧玲瓏,做不了粗活重活也怪不得她,卻也知道自己在大伯父家裡哭沒有用,還會惹來謾罵,只好忍著眼淚,跑到山上的小木屋偷偷躲著哭。
現在,她不覺得委屈了,大伯母不喜歡她,就算她把大伯母家裡的活全部做完了,大伯母也不會喜歡她。
而且,她再也不會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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