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放假(第1/3 頁)
我想了想,反正也是打發時間,去哪逛還沒有主意,不如就同意吧。於是欣然接受。
女孩子叫白湖,很好聽的名字,跟她很配,像湖水一樣溫柔澄淨,是附近藝術大學的學生。
她好像很滿意我這個模特,臨走加了我的微信。
第二天再下樓的時候,又碰上了她,她看到我驚喜地笑了笑,從書包裡掏出一張裝了相框的畫,遞給我。
我接過來一看,是昨天的我,已經上了色。我坐在湖濱椅子上,微風吹動我的頭髮,我望著前方,眼神裡一片迷茫空洞,整幅畫都帶著淡淡的哀傷。
她技術很好,非常寫實,我很喜歡。我抬頭對她笑了笑:“畫的很棒呢,這幅畫我想買下來,大概多少錢呢?”
白湖羞澀地搖搖頭,我以為不賣,畢竟對於一些人來說自己的作品就是自己的孩子。我失望地想遞迴給她,她擺擺手沒接,很溫柔靦腆地解釋:“姐姐,這幅畫送給你。”
送我?我有點吃驚。
然後又很不好意思地說:“因為有個不情之請,想讓您繼續做我的模特好嗎?”眼裡帶著懇求的神色。
很好很溫柔的小姑娘,我心裡一動,點了點頭。白湖立馬抿著嘴微微笑起來,眼裡的光亮像星星一樣。
我和白湖就這樣成了朋友,她會約我去各種風景優美的地方寫生,而我有時候去畫展歌劇院也會邀請上她。
安海的話到底傷到了我,我還是會給他做各種好吃的送到學校,只是不會等他到了再跟他聊兩句學習生活上的事。
飯盒放在他寢室樓下門衛室,讓門衛看到他順便給他,下一次送來的時候順便取走飯盒。
週末他回家我還是會做好吃的給他補身體。只是每次他試圖跟我聊天,我都是嗯嗯啊啊應付過去,對他的學習生活提不起一點興趣。
安海沒有再做出超出母子以外關係的事情。只是臉上時常流露出黯然神傷的表情,尤其是他試圖挑起話題而我並不感興趣的時候。
他一天天消瘦低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要一想到在他心裡他的母親是個蕩婦,與他們的親近是為了勾引他們,我真的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對待他,只能硬起心腸冷漠一點。
天越來越冷了,大學生們陸續放假,最先回來的是安北,他是體育生,課業負擔不重,不像安南,比他先考試,還比他晚兩天放假。
其實對於我的叄個兒子,我真的不知道現在應該要以什麼樣的面目去跟他們相處。
像以前的母子那樣?我一直在懷疑讓他們對我產生幻想是不是就是因為以前的我跟他們相處起來太沒有距離,更何況我們之間的母子關係已經並不純粹。
每次想到這些讓人頭大的問題,我都會在家附近的健身房舞蹈室多消磨兩個小時。
身體上的大汗淋漓能讓人暫時忘記煩惱。
安北迴來那天,我已經完全忘記這回事了。他們給我發的微信我會看,但是不會回,給我打的電話我完全看心情接。有時候心情不好乾脆就關機了。
為此安南開始借用他身邊各個同學的手機,猝不及防之下我總會接到一個。
而安北則每晚固定時間給我打電話,如果不接的話他就會在微信給我發一大堆絮絮講述他白天經歷的趣事。
弄得我好幾次都想刪掉他的微信。
房子一片黑暗,我也懶得開燈,生活了十幾年,這裡每一處擺放我都清清楚楚。
健身包扔在沙發上,我正想回房間,突然有人抱住了我。疲憊的身體反應神經已經變得很遲鈍,直到抱住我的男孩子悶悶地叫我:“媽媽。”我才反應過來。
“安北?你怎麼回來了?”安北身體僵硬了一下,我正奇怪這反應,他很委屈地說:“我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