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作者:非木非石) 第17節(第2/3 頁)
需要我去安慰她。父母不都這樣,把子女的事兒,看得比天大。所以暫時瞞著她比較好,什麼時候我心態平和了,能面無波瀾對她陳述這件事時再告訴她不遲。”梁瓷解釋。
下午過去售後店拿手機,對方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梁瓷問手機還有殘餘的水漬沒有,他們檢查了一下說沒有,但也不保證後期有沒有問題。
梁瓷問什麼問題,年輕的小姑娘敷衍,說什麼問題都會遇到。不是送到學院裡的資料。
工作列一掃,幾個沒用的訊息,再有就是沒接到的電話提醒。
果不其然,高永房給她打電話了,沒打通,還編輯了一條簡訊。
小瓷,怎麼沒在家?思南說回去了一趟,房間裡有些亂,少了你的東西。你開機瞧見簡訊給我回電話。——高永房。
梁瓷沉著臉把他歸到黑名單,長舒了口氣,想了許久,倒是給高司南打了一個電話。
響了幾聲才接。
梁瓷說:“看見你發的訊息了。”
高司南問:“為什麼關機?”
她:“不小心掉水裡了,剛修好。”
那邊嘆了口氣,“有你的。”
梁瓷打著官腔,“你有事嗎?沒事我還要忙。”
“搬出去了?”
“嗯。”
“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幫你去搬家。”
“挺突然的,就誰也沒說。”
高司南閉上眼又睜開,詢問:“搬哪去了,有空去你那坐坐。”
梁瓷想了想,沒說實情,含糊著:“還沒穩定,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你很排斥我,跟以前一樣。”
梁瓷有些尷尬,“我有事,掛了。”
高司南說:“也是,以前你是老頭子的老婆,我小媽,咱們走太近不合適,以後你不是我小媽了,我爸的前妻,走太近好像也不合適。不管怎麼樣都不合適。”
梁瓷再聽不出來就是傻子,咬牙打斷他,語氣有些強硬,“你不要胡言亂語,我跟你什麼事也沒有。”
說著便結束通話,有些後悔,不該打這通電話的,小區裡樹影斑駁,燈光下的身影拉得很長。今年就像遭了降頭,各種奇葩事層出不窮。
梁瓷剛做高永房學生的時候,在他手裡很得力,大概是各種事情勤勤懇懇,他安排下來的,自己都不會推脫,女孩子裡頭,她算最省心的一個。記得有一次,高永房需要一個試驗檯,給她講了講,讓她去置辦。
是那種特定的尺寸,有預算成本,需要找工匠做,她不是學繪圖的,腦子裡有形狀就是畫不出來。
那天高教授辦公室來了個小年輕,跟她算同齡,還是從李容曼嘴裡知道這是高公子,高永房的兒子,她沒想到老師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大一個兒子,都說高教授成家很早,出身不好,家裡先給娶了媳婦又讀的大學。
也算是神奇又詭異的遭遇了,那個時代的人,不如現在開明,發生什麼樣的事都不稀罕,後來她也知道了內幕,家裡威逼利誘,不娶媳婦就不供他讀書,高教授妥協了,不過高司南的母親沒什麼福氣,在高司南小時候往生了。
應該是高教授博士畢業前後,那時候一個博士,著實是件光宗耀祖值得吹噓的事。
高司南進來看見她們正在那皺眉不展,年輕人之間沒什麼隔閡,說話隨意活潑,三言兩語搞清楚,還帶著梁瓷找了傢俱店訂做。
不過後來高司南就出國了,回來後一直在北京工作,後來才被調出來,做分公司ceo。作為高永房唯一的孩子,他還是很願意多聊的,梁瓷從高永房嘴裡知道。
做父親的並不希望兒子從商,高永房在學校裡混出一番天地,學術界也小有名氣,特別希望兒子繼承衣缽,能夠讀博士,以後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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