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第2/4 頁)
如此之像,但是卻讓秦雪衣生出了極度陌生的感覺,甚至推翻了之前的懷疑,這人絕不可能是卿卿。
卿卿是溫柔的,內斂,冷靜而鋒利的。
而面前這個人,舉止輕佻,語氣裡透著自負與輕蔑,二者簡直是截然相反。
他的手很靈活,一下就從秦雪衣的手中滑了出去,像是不經意地觸碰到了她的手肘處,一股疼痛襲來,秦雪衣低哼一聲,手臂便失去了力氣,軟軟垂落下去。
那人又笑了一聲,伸手將她環住了,用一種擁抱的姿勢,親密得宛如戀人,他低頭在秦雪衣的脖頸處輕輕嗅了嗅,重複了一遍,道:“你身上好涼,像玉一樣。”
秦雪衣冷得牙齒都要不受控制地打起了抖,才從湖水裡出來,渾身上下都溼透了,不涼才怪了。
她覺得這個和卿卿相似的人太奇怪了,從動作和語言中,都透著一股子危險的意味。
讓秦雪衣有些無所適從,本能地警惕起來。
她想要推開對方,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動彈了!秦雪衣震驚之下,動了動手肘,原本麻痺的手臂總算有了微微的力氣,只是被一根細細的繩索纏縛住了,一時半會竟然掙脫不開。
秦雪衣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內心的驚懼,問道:“你想做什麼?”
那人呵的一聲低笑,手背輕輕擦過她的臉頰,觸感溫涼,秦雪衣卻忍不住撇開臉,往後躲了躲,聽見他道:“我喜歡刻玉。”
一開始誇她身上涼,像玉一樣,這會兒說他喜歡刻玉,該不是要把她當成玉刻了吧?!
秦雪衣的心裡騰地竄起了毛骨悚然的感覺,她甚至感覺到那鋒利的刀刃接近面板的觸感,冰冷而薄。
襟口被輕輕挑開了,一個帶著溫熱的吻落下,緊接著便是那刀刃,耳邊響起了那人的聲音,輕輕吟著:“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
鋒利的刀刃落下的瞬間,秦雪衣突然高聲叫道:“燕明卿!”
那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刀刃也停住了,再往下半分,便是秦雪衣的肩頭,空氣中一片死寂,顯得有些古怪而詭異。
過了一會,那人像是陷入了什麼疑惑之中,自言自語道:“誰?”
“你在……叫誰?”
秦雪衣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道:“我在叫燕明卿,你認識他嗎?”
那人快速地否認:“不,我不認識!”
他回答得這樣快,就好像是下意識的一個反應,根本沒有經過思索,秦雪衣卻不肯輕易放過他,逼迫似的追問道:“這是他住的地方,你怎麼會不認識他?那你是誰?!”
“我是——”
他的聲音倏然停下,空氣再次恢復了寂靜,就在秦雪衣屏住呼吸,開始試圖掙脫繩索之際,她清晰地聽見了一個聲音喚她:“心兒?”
語氣如此熟悉,秦雪衣一時間震在了原地,連掙脫的動作都忘記了,她吃驚地抬起頭,試探著叫道:“卿卿?”
刻刀倏然脫手,掉在了秦雪衣的腳邊,發出噹啷一聲清脆的聲響。
燕明卿的語氣裡透著不可置信和震驚:“你怎麼在這裡?”
秦雪衣比他還要震驚,張了張口,半晌,卻只是道:“卿卿……我好冷啊。”
她的牙齒都不受控制地打起了抖,聲音顫悠悠的,顯得分外可憐,四月的湖水本就很涼,這會兒又被冷風吹了半晌,秦雪衣能堅持到現在已是十分不易了。
燭光冉冉亮起,如浸染的水墨一般驅散了室內的黑暗,秦雪衣的視線終於明亮起來,她身上的衣衫全部溼透了,還往下面滴著水,溼噠噠的,看上去分外狼狽。
燕明卿驚道:“你怎麼渾身都溼了。”
秦雪衣臉色蒼白,凍得瑟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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