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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奴兒答道:「是一塊玉佩,麒麟的紋樣。」
她說著,看向眾宮人,略略提起聲音道:「若有人知道這塊玉佩,能將它的下落說出來,本宮做主,格外提拔她做一等宮婢。」
一等宮婢自是許多人都垂涎的,奈何她們根本沒見過那枚玉佩,人群騷動了一陣子,再次安靜下來,沒有任何人站出來,林奴兒有些失望,但是也知道沒那麼容易找到偷竊者,只是叮囑道:「你們回去之後各自留意,若是有線索,也可來報與本宮。」
待眾人皆散了,顧梧看林奴兒悶悶不樂,便哄道:「奴兒別不高興,你要什麼樣的玉佩,我都找來給你。」
林奴兒看著他那懵懂不知的神色,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明明丟玉佩的是顧梧,正主卻半點不著急,還有心思來哄她,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今日冬至,晚上宮裡要設宴,朝中文武百官皆至,眼看時候不早,林奴兒不好耽擱,便先帶著顧梧往太和殿的方向而去。
殿內已有不少官員到了,待看見她與顧梧進來時,空氣都安靜了幾分,很快又再次熱絡起來,座上一名身著硃色官袍的官員探身對身邊的人道:「柴尚書,那位就是您的千金?」
柴元德看了一眼林奴兒的背影,頷首笑道:「正是,正是小女。」
那同僚戲謔道:「早聽聞府上千金體態頗豐,如今一見果然如此。」
柴元德擠出一個笑,道:「小女能得王爺和皇上的青眼,也是本官沒想到的。」
那同僚討了個沒趣,柴元德理了理官袍衣襟,不再搭理他,好歹他也是堂堂親王的岳丈,雖然這女婿不怎麼樣,但是到底是天家的皇子,怎麼說也能沾親帶故呢。
旁邊有一武將路過,正好聽見了這番對話,回過頭來罵那出言暗諷的好事者:「胖不胖的,管你鳥事?」
那官員沒想到有人當眾如此粗俗無禮,惱羞成怒,待要「好生」回敬之時,看清楚了對方的身份,登時變了臉色,換上笑容,拱手道:「原來是威遠將軍。」
那威遠將軍理也不理他,轉身就走了,被宮人引到武官最上首的位置坐下來,龍椅之下兩側分為兩列,一列為文臣,一列為武將,威遠將軍如今正是武將中最為位高權重的那一個,他在邊關徵戰十餘年,鮮有敗仗,其名之威,令敵人聞風喪膽,今年六月退敵三百里,奪下了琅西,八月班師回朝,如今很是得景仁帝的器重。
這樣的人即便是脾氣很大,朝中也無人敢惹他。
那官員捱了罵,只好又去尋柴元德,皮笑肉不笑地道:「想不到威遠將軍與柴尚書也有交情。」
柴元德也笑:「交情談不上,同朝共事罷了。」
正說著話,外頭傳來宮人通稟,景仁帝到了,眾官員與皇親國戚皆是起身相迎,林奴兒一抬眼,竟看見了趙淑妃,她正跟在太后的身邊,舉止得體,儀容端莊,扶著太后款款入了座。
這些日子的禁閉到底給她帶來了不小的打擊,前陣子又落了水,大病一場,如今仍舊透著幾分病容,不時掩口輕咳,如扶風弱柳。
宴享進行得很是順利,君臣同樂,氣氛正好,就在這當口,趙淑妃忽然驚訝道:「老祖宗,您怎麼了?」
眾臣皆是往上首看過去,只見太后竟然在拿著帕子拭淚,景仁帝微微一驚,忙起身扶住她,關切問道:「母后,您這是怎麼了?可是哪裡不適?」
太后拭了淚,哀嘆道:「今日是冬至大禮,原本該高興的,只是哀家忽然想起一樁心事,覺得實在遺憾。」
景仁帝握著她的手微微一緊,忽然有了一點預感,果然,太后雙目含淚望著他,道:「你與純嘉皇后感情深厚,哀家是知道的,只是自皇后去了,後位一直空懸,中宮無主,由四妃代為掌權理事,到底不成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