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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春垂著頭,道:「皇上的病情有些嚴重,太醫正在診治,方才醒了一回,又睡過去了。」
趙淑妃滿面憂色,紅著眼圈道:「怎麼會這樣,之前皇上的病情不是已經有了起色,甚至能上朝了嗎?」
梁春嘆了一口氣,道:「皇上聽聞太后娘娘病了,一時間憂思過甚才忽然病倒。」
林奴兒聽了,心裡升起幾分疑慮,之前來王府報信的小太監不是說,景仁帝是怒急攻心才昏厥的嗎?這會兒聽梁春的意思,又是因為太后的緣故。
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又或者……是因為太后生病,所以景仁帝才大怒?
林奴兒這邊百思不得其解,那頭的幾個嬪妃們已經開始哭起來了,一個比一個傷心難過,無論是不是出自真心,如今在景仁帝的殿門口,都恨不得直接哭暈厥過去。
而趙淑妃更是其中最厲害的,直接軟倒了,壽王顧晁連忙接住了她,道:「母妃!母妃您沒事吧?」
但見趙淑妃似乎喘不過氣了,他驚慌喚道:「快叫太醫!太醫呢?!」
一時間又是一通兵荒馬亂,梁春動容道:「淑妃娘娘也別太傷心了,皇上是真命天子,自然會逢凶化吉的。」
趙淑妃哀泣道:「臣妾恨不能……恨不能代皇上受這病痛啊……」
顧晁也備受觸動:「母妃!父皇一定不會有事的!」
母子二人情真意切,抱頭痛哭,倒把其他人遠遠兒比下去了,一旁的林奴兒:……
不知道的還以為景仁帝現在要駕崩了呢。
再看其他幾個嬪妃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不甘示弱,哭不出來的乾脆就以帕子掩面,扯著嗓子嚶嚶哭,林奴兒看了半天,唯一一個哭得還算真切的便只有德妃了,她眼眶微紅,眼角濕潤,大約是來得匆忙,忘了帶帕子,只拿著袖子輕輕拭淚。
旁邊的誠王見了&nj;,順手遞了一方手帕給她,德妃輕聲道了謝,問梁春道:「太醫如何說的?皇上的病情嚴重嗎?」
梁春答道:「太醫還在診治,具體如何,未能與奴才詳說,娘娘和王爺們不如先回去吧,等皇上醒了,奴才再遣人去稟報。」
德妃頷首道:「那就有勞公公了。」
她說完,便對那幾個嬪妃道:「都不要聚在這裡,反倒打擾了太醫給皇上瞧病,咱們也幫不上忙,還是各自回宮,少添些亂子為好。」
德妃是景仁帝親自下旨選定的未來皇后,中宮之主,她說的話確實是有威信的,眾嬪妃也都聽了,各自散去,只有趙淑妃拭淚道:「臣妾憂心皇上的安危,願意在這裡等著,怎麼能說是添亂呢?德妃娘娘若是累了,就先回去吧,臣妾一人在這裡便可了。」
她這麼一說,沒走的兩個嬪妃也都有些舉棋不定,這到底是走,還是不走?
德妃道:「豈有讓妹妹一個人等在這裡的道理,既然如此,臣妾陪你一起吧。」
其他的嬪妃:……
兩人果真就等著了,其餘人皆是面面相覷,林奴兒心說,這就是後宮之爭嗎?果然厲害,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輸誰啊。
正在這時,聽得有人來通稟,太子妃來了,眾人皆是轉頭看去,東宮不就在宮裡麼?怎麼來得比他們還晚?
太子妃尚花臨穿著一件素色的衣裳,姍姍來遲,趙淑妃用帕子揩了眼角的淚意,道:「等太子妃來,怕是皇上的病都好了。」
尚花臨淡淡一笑,道:「恐怕好得沒那麼快。」
眾人皆是驚訝,趙淑妃面色一變,道:「太子妃這話是在詛咒皇上?」
尚花臨表情很是懇切,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前幾日算了一卦,皇上確實有這麼一劫,在所難免,不過好在卦象顯示,皇上後來轉危為安了,所以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