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2/4 頁)
沒接住,彎腰從船底拾起來,他收了魚竿,從旁邊塑膠盒捏魚食,把魚竿下水才噙著菸嘴要打火機。
按下打火機,背過身深吸了一口,香菸味刺激味蕾,同時在驅趕疲倦,他揚起濃密的眉毛:“好煙。”
顧想海沒搭理他,靠著椅背哼了首曲子。
顧初旭兀自笑了下,老爺子愜意了。
微風中夾帶著湖底淤泥的土腥味,微涼,撲面而來。
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菸蒂,青煙一縷接著一縷悠揚著散開。
碧綠的湖水微波粼粼,倒映著男人一張有稜有角的臉龐。
第6章
馮清輝跟顧初旭從訂婚到結婚不到三個月,沒找婚慶公司,兩場酒席辦的都比較倉促,顧初旭保證會盡善盡美不委屈她,那種大型繁瑣的婚禮除非是極有經驗,否則多少都會出現紕漏。
這麼倉促結婚的後果其實還有一個,親朋好友誤以為她懷孕的不知道多少個,勸新娘子酒的時候甚至沒人敢出頭。就連展靜都不止一次問她:“到底懷沒懷?”
馮清輝的觀點自然是懷了就要生,所以不想生的時候,這種事一定得慎之又慎。
大概得結婚半年多這種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流傳出的謠言才不攻自破。
顧家爸媽那邊不管受過多高等的教育,兒女面前照樣是俗之又俗的人,到了該婚嫁的年紀想要他們婚嫁,到了該生育的年紀催促他們生育。
大概是顧初旭說了什麼,把不想生的原因全部包攬他身上,讓梅英對他們有意見也說不出什麼。
不知道有多少要結婚的女孩會在訂婚結婚前幾天忐忑不定哭幾場。也不知道當初揚言要嫁給愛情的女孩,實現的百分比是多少。
馮清輝覺得,能寫出“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這樣歌詞的人,一定經歷過什麼,且無奈過,妥協過,堅持過,曾經苟/且而且有可能現在仍舊在苟/且。
她是個愛打腫臉充胖子的人,自戀又愛高估自己,跟展靜還有高馨麗坐在咖啡廳告別最後一個單身夜的時候,她懷裡抱著一條白色的茶杯犬,是女老闆家的愛犬富貴,剛跟別人家狗子洞過房,渾身散發著被榨乾的無力氣息。
她特別有範兒地坐在那,側臉摸著狗毛無所謂道:“沒事,你們知道我的,敢說敢做,他如果花天酒地那我也花天酒地,他如果找女人我就找小哥哥,他找一個我找兩個,他找兩個我找四個,我還要花著他的錢找,送豪車,送別墅……看誰狠,看誰先認慫。”
其實她忘了前一晚她還直挺挺像個死魚一樣平躺床上,無聲無息默默流淚,淚滴子從眼角不斷滑出來,打溼她兩邊的鬢角以及頭下純棉布的枕頭,大半夜把高馨麗嚇了一跳,手忙腳亂找紙巾幫她擦淚。
當時高馨麗就問她:“馮馮,你是不是不想嫁,你不好意思拒絕顧初旭就告訴我,這個電話我幫你打。”
馮清輝當時怎麼回答來著,哦,對,她說:“我只是害怕。”
高馨麗問她怕什麼,馮清輝只知道搖頭,好半天才說:“我怕他辜負我。”
高馨麗眨了眨眼,看著她不知道怎麼安慰,其實高馨麗根本不會安慰人,每次馮清輝這麼做作的事,她就只會拆婚。
其實馮清輝是個明白人,心裡敞亮著呢,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好幾次哭著哭著就笑了起來,邊擦眼淚邊詢問:“我是不是挺神經質一女人?”
其實顧初旭那麼多年也就她一個女人,花邊新聞有一些,不過那也只是新聞。她身邊的朋友對顧初旭也算了解,都認為他是個深情又值得託付的金龜婿。
反倒是有人說過馮清輝:“那什麼,反正都要結婚了,給你兩句忠言別覺得逆耳。你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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