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第4/5 頁)
望著外面綠化帶往後倒退,路面上分割行車道的白色虛線條時斷時續,催眠著他的大腦。
他到家,冷冷清清沒有馮清輝的氣息, 從冰箱拿了一瓶弱鹼性礦泉水,剛選開喝了一口,馮清輝的電話打進來,她言簡意賅沒有一絲多餘贅述:“什麼時候有時間,去民政局一趟把婚離了,我明天找律師清算財產,或許對你來說是一大筆損失,但從法律上來講,本來就是我的應得利益。我這人從來不喜歡為她人做嫁衣,是我的一分不能少,不是我的一分我也不要,你安排你方律師跟我方接洽吧。”
顧初旭頓了頓,就說:“你想跟我離婚?”
馮清輝糾正他:“不是想,是已經下了決定,通知你一聲。”
男人吐息之間盡是酒氣,手機放廚房工作臺,防水的材質,淺色系清淡的顏色,他兩隻胳膊撐著桌沿,“你在哪?”
“在家。我家。”她雲淡風輕地說,“先這樣吧,待會兒還要跟我爸媽談清楚。”
“離婚這樣的事,電話裡說不算數,”他垂頭眨了眨眼,眉頭擰緊,說出的內容就像個無賴,不過上半句出了口,下半句越說越順,“你回來當面跟我談才行,否則我會以為你在置氣耍小脾氣,並不是認真的。”
馮清輝自然不是個隨便就能被拿捏的主兒,她根本不吃這一套,冷冷嗤笑幾聲,“誰跟你置氣耍小脾氣,少往自己臉上貼金,算數不算數也不是你一人說了算,有什麼事以後跟我的律師談吧,一切事由他傳達,我倆就不要進行不必要溝通了。”
“掛了。”她又說了句。
“等一下,馮馮”顧初旭攥緊拳頭,皺眉許久啞然道,“我不想離婚……我不捨得的不是那些身外之物。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都可以解釋清楚。你說不計前嫌重新開始,怎麼能出爾反爾?”
“你的解釋不過是用一個新的謊言掩蓋被戳破的謊言,”她說到此處眼睫溼潤,委屈的低下頭癟了癟嘴,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大滴落下,肯定是她淚腺太淺,或著水喝多了,她吸著氣迫使自己冷靜,“……你有太多事隱瞞我,搞得我就像個傻子。你太會侮辱人,跟你比,我不過是出爾反爾,尚且算我甘拜下風。”
她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不管那邊再說什麼,用力抹去臉頰邊溼漉漉的痕跡,冷靜了會兒才進門。
心理輔導這種職業,特別像《the green mile》裡黑人大漢michael clarke duncan飾演的角色約翰考夫利,具有吸走病人的傷痛疾病以及治癒普通人壞情緒的魔力,但那些傷痛和負面情緒並沒有消失,會轉移到治癒者體內,治癒者再自行消化。或許與馮清輝從事的行業有關,再加上性格本身的缺陷,導致她在壓力大的情況下,有些輕度的情緒排遣障礙。
那次跟顧初旭分手,馮清輝結束通話電話就給田瑞蘭打了一通,田瑞蘭那時出遊還沒回來,去了購物天堂香港,她在電話中崩潰道:“我分手了——”
然後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毫無形象毫無氣質哇哇大哭,哭完宣洩完她自個舒暢很多,田瑞蘭卻被嚇得不輕,酒店豪華客房枯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趕飛機飛了回來,眼窩青黑,滄桑枯槁,回到家用極其不穩定的情緒把甩了馮清輝的男人挑剔了一頓。
以至於後來結婚,馮清輝指天立誓、哭哭啼啼再三保證“他很好”“他是我想要的人”,田瑞蘭和馮佑軍才勉強接納顧初旭,這兩年他積極維護,情況剛有好轉,眼下又面臨離婚。
翻來覆去的折騰,讓馮清輝著實再難開口,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個省心的孝順女兒,情情愛愛那些事,讓他們過多參與,過多操心。
所以如今,無論如何馮清輝都不想把離婚表現的太在意,讓家人,親朋好友過於擔心,她想淡出大家的主意,低調地結束,不激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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