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後前一天狗皇帝失憶了 第20節(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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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程硯清嚇了一跳,連忙捂住嘴,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像是被揪住了尾巴的小獸,花嫵有點想笑,對綠珠使了一個眼色,綠珠頓時會意,將眾人都摒退了,殿內只剩下她們三人。
程硯清有些慌張,站起身道:“娘娘這是何意?”
他的音色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微微沉啞,透著顯而易見的不安。
花嫵笑吟吟地把玩著茶杯蓋子,道:“
“朕沒有在意,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面對天子的否認,花嫵並不失望,反而笑起來,道:“那皇上以後還是別問了,否則叫臣妾誤會就不好了。”
周璟沒接她的話,他知道自己倘若順著說下去,又會落了下風,花嫵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她的示弱並非真正的示弱,而是一種陷阱,叫人猝不及防就入了套。
眼看到了晌午時候,日頭已經被雲遮去了,天色有些陰沉沉的,才晴了這麼小半日,看起來像是又要下雨了,花嫵想回碧梧宮,但見周璟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只好順勢邀道:“臣妾把那一齣戲改了改,結局與從前大不相同了,皇上要不要看看?”
其實按照花嫵的預想,周璟十有八|九會拒絕,說自己有摺子要批,然後他們從善如流地道別,兵分兩路,各回各家。
誰知周璟不按常理出牌,竟然答應下來,道:“也可。”
花嫵的那句恭送皇上都已經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嚥了回去,轉而露出一個微笑,道:“皇上請。”
……
碧梧宮的前庭臨時搭了一個戲臺子,正在那株玉蘭樹下,此時滿樹繁花,香氣馥郁,有風吹過時,玉白色的花瓣悠悠落下,景緻倒是很美。
周璟坐在臺下,看了看身邊空置的椅子,問綠珠道:“貴妃呢?”
綠珠垂首答道:“回皇上的話,娘娘說有些事要處理,片刻就來。”
沒錯,花嫵請了天子來看戲,結果把他扔在這,自己不知跑去哪裡了,周璟心裡不免有些著惱,卻又不好發作,只好沉著臉坐在那裡,冷眉冷眼,看起來拒人於千里之外,把宮人都嚇得不敢靠近了。
正在這時,只聽一聲鑼響,戲終於開始了,一名花旦自簾子後緩步出來,婷婷嫋嫋,她穿著一襲青衣,雲鬢春花顏,芙蓉玉嬌面,肩若削成,腰如約素,蓮步輕移,婉婉唱道:“我則為錦帳春闌,繡衾香散,深閨晚,粉謝脂殘,到的這日暮愁無限!”
聲音嬌軟曼妙,是與往常不同的韻味,周璟的目光落在那花旦身上,她恰好朝這邊望過來,眼波柔亮又嫵媚,粲然一笑,灼灼若芙蕖花開,清麗明媚,美不勝收。
她輕擺水袖,姿態款款,行動間翩若驚鴻,一舉一動都透著柔美優雅,不顯輕浮,周璟知道她是會唱戲的,也曾聽過一回,卻不知她原來唱得這樣好。
周璟看著她扮那梅娘,含羞帶嬌,與章青花前月下,互訴衷腸,滿眼都是歡喜與深情,扮章青的白麵小生也長得頗俊,修眉鳳眼,只可惜用力過頭,顯得有些油頭粉面,假模假樣,一看就是個斯文敗類的禽獸小人。
劉福滿在旁邊也看得十分起勁,又抽空小心瞄了天子一眼,但見他正靠著梨花木圈椅,修長的指尖在扶手上輕輕敲打,應和著臺上人的唱腔,目光緊緊追隨著那青衣花旦,沒分給旁人半點。
眼看著梅娘與章青一起私奔出京,途徑拜月亭,兩人便以天作父,以地為母,拜堂成了親,青衣的花旦神色羞怯,眸中又透著歡喜,望著那章青,無限溫柔。
劉福滿眼睜睜瞧著,天子敲打扶手的動作停下來,不動了,他的面上沒什麼表情,只是冷冷地看著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臺上那攜手對視的小鴛鴦,檀郎謝女,頗是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