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後前一天狗皇帝失憶了 第42節(第1/4 頁)
</dt>
她說著,又望著花想容,遲疑道:“容容你……你是不是還念著璟兒呢?”
花想容漲紅了臉,急急道:“沒有的事情,姑母,侄女如今已是殘花敗柳,這種身份,怎敢肖想皇上呢?”
太后聽了,便正色道:“你也不要過於輕賤了,說到底,未遇著良人,也不是你的錯處,哀家覺得你是個好孩子,只要聽話,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花想容點點頭,眼看到了太后誦經的時候,便命宮人帶她下去歇息,太后進了佛堂,立在佛龕前,親自拈一炷香點了,眼看著火起來,她輕輕抖了抖,將火抖滅了,一縷青煙嫋嫋而起。
太后慢慢地道:“你說她今日這話裡話外,是不是想讓哀家幫她?”
候在一旁的貼身宮婢一怔,答道:“奴婢聽著,是有那麼些意思。”
“也是,”太后端詳著那青色煙霧,在天光下若有似無,她道:“否則她早不入宮,晚不入宮,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哀家說要幫她找好人家,她也推辭了,轉頭卻又提起了璟兒的病。”
那宮婢想了想,委婉道:“奴婢覺得,六姑娘是有些心思的。”
“這都無傷大雅,”太后對著菩薩拜了幾拜,將香插入香爐中,淡淡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本是世間常態,沒什麼可指摘的,哀家只是有一點不明白,提到皇上的病的時候,你說她怎麼就忽然問起了貴妃呢?”
她轉過身來,面露幾分思忖,道:“若是她心裡有皇上,知道皇上得了離魂症,她也不問問皇上還記不記得她,反而問皇上記不記得貴妃,這是不是有點奇怪?”
宮婢道:“您說得有理,六姑娘是有些奇怪。”
太后越說,越是疑惑:“當初她拿著那玉簪子來,哀家就知道那簪子是璟兒親手刻的,瞧見過幾回,還打趣問璟兒是不是送給意中人的,璟兒說是,後來簪子到了容容手裡,哀家便以為璟兒喜歡她,可容容又對哀家說,璟兒面嫩,不好意思叫旁人知道這事,還讓哀家也不要去問他。”
她說著,輕輕撣去袖口沾著的香灰,慢慢地道:“璟兒雖不是哀家一手養大的,可對他的脾性還算是瞭解,他不是面嫩,只是喜歡把事情藏在心裡,不愛攪得天下皆知,但你若是問他,他也不會否認。”
說到此處,太后又嘆了一口氣,道:“哀家當初真應該仔細問一問的。”
……
回了碧梧宮,綠珠便小聲抱怨道:“太后娘娘也真是,您才剛剛做皇后,她便讓你替皇上納妃,這不是擺明了為難人麼?”
花嫵笑了,道:“這是塊燙手山芋,她巴不得早早扔給我,上次因著花若如的事情鬧得那樣難看,還惹得皇上對她起疑心,太后那種精明人,怎麼會給自己惹一身騷?”
綠珠欲言又止,最後道:“您真的要給皇上納妃啊?”
花嫵摸著大黃狗的頭,黛眉輕挑,笑吟吟道:“也不是不行啊,反正這宮裡無聊得很,有的是人削尖了腦袋往裡頭鑽,比如容容,你說是不是呀?”
大黃狗以為是在叫它,立即汪了一聲,以示肯定。
綠珠一頭霧水,道:“娘娘,絨絨不是已經在宮裡頭了麼?再說了,它只是一條狗。”
花嫵輕笑:“狗可比人聰明多了。”
狗子立刻又汪了一聲,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疑惑的聲音:“什麼比人聰明多了?”
花嫵轉過頭,只見天子立在不遠處,慢慢走過來,他今日穿了一件竹青色的燕服,襯得整個人十分斯文儒雅,還有點生嫩,透著些少年意氣,像一棵剛剛拔節的筍子,花嫵忽然想起來,周璟只比她大了兩歲,今年也才二十有二。
她撲哧笑了起來,周璟莫名其妙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