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後前一天狗皇帝失憶了 第61節(第2/5 頁)
還是笑眯眯的,一雙眼睛盯著陸青璋,銳利如釘子似的,看得人莫名心寒。
陸青璋冷下臉來,道:“陳御史這話是何意?我父親是三朝元老,先帝陛下的賞賜數不勝數,這次為了皇后娘娘的大禮,我陸府掏空了家底,才湊出來十二金鶴,陳御史是覺得,我陸青璋貪墨了銀兩?”
“欸,”陳御史搖首,笑道:“下官可沒有這麼說,只是下官聽說了一句話,說什麼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也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倘若是真的,那這個人也是很厲害了,尚書大人說呢?”
陸青璋冷哼一聲,拂袖道:“不知所云。”
陳御史也不惱,眼看到了城門口,陸府的僕人早早在等候了,他向陸青璋告了辭,自己撐了一把油紙傘慢慢離開,陸青璋衝他的背影唾了一口,咬牙罵道:“豎子!”
說罷便舉步下臺階,才走了幾步,腳下一滑,他哎喲一聲,整個人就跌坐下去,齜牙咧嘴,嚇得陸府僕人傘都來不及撐,急急過來扶起他:“老爺,老爺您沒事吧?”
陸青璋痛得險些出不了聲,好半天才被扶起來,低頭一看,正是他剛剛唾陳御史的那一口。
陸青璋的表情都扭曲了,大罵道:“晦氣!真是晦氣!”
他表面顯得疾聲厲色,可心裡卻升起些不祥的預感,不僅僅是因為近日的不順,還因為陳御史剛剛說過的話。
……
坤寧宮。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想來陸府的家底應該比朕的私庫要雄厚了,”周璟終於翻完了手裡的冊子,將其合上,遞給劉福滿,道:“先收起來吧。”
花嫵正伏在案邊畫畫,聞言抬頭道:“什麼東西?”
周璟解釋道:“是陸府貪墨的賬冊。”
花嫵饒有興致問道:“他貪了多少?”
周璟想了想,道:“方才粗略估算了一下,大概有近百萬兩之多,當然,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數目。”
“這麼多,”花嫵有些吃驚,爾後想起什麼,問道:“他會被砍頭嗎?”
周璟走到她身側,道:“按照大興律例,官員貪墨超過十兩,就要斬首示眾了。”
他說著,伸手攬住花嫵,問道:“絨絨在畫什麼?梅花?”
“九九消寒圖,”花嫵小心翼翼地給梅花點上硃色,頭也不抬地道:“什麼時候砍他的腦袋?”
周璟略一思索,道:“絨絨想什麼時候?”
聞言,花嫵輕輕吹了吹宣紙上的硃色染料,紅豔豔的梅花怒放著,還有一小部分沒有著色,含苞欲放,等這梅花全部開盡的那一日,冬天也就徹底過去了。
她微微眯起杏眸,道:“就在這個冬天的最後一日吧,他也不配等到春天。”
……
次日早朝的時候,風雪已經停了,天又放了晴,眼看年關將至,事情趕在了一處,以至於早朝也越來越久,大臣們從五更開始一直站到上午,腿都站麻了,更別說陸青璋昨天還跌了一跤,這會兒已經搖搖欲墜,難以支撐。
眼看朝議到了尾聲,上方的天子問道:“還有人要奏事嗎?”
陸青璋頓時鬆了一口氣,誰料正在這時,一個人出列,高聲道:“啟稟皇上,臣有本要奏。”
這聲音實在是太耳熟了,陸青璋心裡一跳,眼皮子也跟著跳起來,陳御史稟道:“臣要參禮部尚書陸青璋,貪墨銀兩近百萬,夥同朋黨,以謀私利,泓德二十二年,陸青璋任青州知府,勾結當時的巡撫崔滿,貪墨賑災銀十五萬兩,次年朝廷撥款修澴河河堤,三十萬兩白銀,盡數入了他與崔滿的腰包,此後陸青璋被調回京師,才過了短短一年半的時間,澴河再次決堤,淹沒無數良田……”
樁樁件件,陳御史一件都沒漏下,仔細講來,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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