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恭候多時(第2/3 頁)
孩子喜歡的東西,現在也空空蕩蕩。
他抄起身份證,打電話讓人去查,沒多久收到回覆:名字和身份證號都是假的,沒有這個人。
是他太信任她,怎麼一開始沒想著確認身份,這時候落了個人去樓空!
床還凌亂,擰出的褶皺中依舊能看出她躺過的輪廓,如果伸手去摸,能感覺到溫度。可人——卻這麼沒了。
更可氣的是,她給他留了個字條,上書一首嚴蕊的《卜運算元》。*
手中的申請表稀稀拉拉掉到地上,就她這文化水平,還犯得著讀大學?
他琢磨著幫她鍍層金,以後洗洗白上了岸,再想辦法讓家裡人接受她,結果她壓根就把他當個普通金主,和別人沒什麼兩樣的提款機,誰要跟你談將來?
戴正黎站在房間裡,氣得發笑,他在笑自己。
對妓女動真感情的嫖客,都是他媽的傻逼。
半年期限到,通知下達,生活還要繼續,戴正黎將路甜甜的事拋卻腦後,回到北京,先看戴瑜。
青春期的男孩變化大,幾乎一天一個樣,他又比他離開前長高几厘米,肩膀也變厚實些。只是原本省心的他,好像在戴正黎離開後學會了點叛逆,前些日子被班主任打電話,說他考試交白卷。
或許這當中有缺少他陪伴的緣故,戴正黎沒著急罵戴瑜,只在電話裡和班主任說了些話,託她給英語老師求個情。他回來後問戴瑜怎麼回事,這孩子卻憋著不肯說。
“談戀愛了?”戴正黎只能這麼猜測。
戴瑜不承認,卻也沒急著否認。
八成是單相思,戴正黎判斷出來,“戀愛可以,但是別耽誤正事。還有……”
“我知道。”戴瑜偏過頭去,“不會跟你似的。”
養個兒子十幾年,連是不是親生的都不確定。戴正黎只感覺太陽穴突突著,戴瑜是長大了,他明明一個髒字沒講,卻把這個爹明裡暗裡罵了一通。
新官上任,沒點叄把火,做的第一件事是開會,只不過他的座位往前挪了不少。
穿著鵝黃色旗袍的禮儀小姐端著木托盤魚貫而入,盤上是茶盞。戴正黎右側伸過來一雙藕白色的胳膊,女人的香氣近在咫尺。她將托盤上的茶包和杯子取下裝好,再給他衝上熱茶,收起托盤。
熟悉的氣息,讓戴正黎忍不住抬頭。
這一看可不得了,他的路甜甜,頭髮鬆鬆完成一個髻,用兩根筷子似的木簪固定。他揉過無數次的胸脯藏在綢緞布料裡,從他肩上堪堪擦過,茶香混著她的馥香,她衝他莞爾。
戴正黎不知道這個會議是怎麼開過去的,還好主要內容就是歡迎他,順便說點工作思想,錯過也無妨,更有會議記錄可循。
散會後,他和同僚走出大門,沒到幾步,又見那個倩麗背影靠在角落,正拿手機和誰打著電話。
他的目光與人流逆向而行,惹人注意。同事看出他的視線落腳點,卻不意外。哪個人來會議中心,都免不了多對那人瞧幾眼,天性使然。
“漂亮吧?”他問戴正黎。
他沒答話。
同事繼續,“漂亮歸漂亮,可別看得太過分,會出事的。那可不是一般姑娘,薛老的掌上明珠,紀部長的欽定兒媳,來這當禮儀小姐幫忙的。我勸你啊,惹誰都別惹她,否則都是大麻煩。可別說我危言聳聽,就連薛老本人都親自認證過,‘世上無難事,只怕薛鈺寧’。”
同事拍拍他的肩膀,逐上其他人的步伐。
戴正黎仍是沒忍住,走過去。薛鈺寧正好結束通話,關閉手機螢幕。
“甜甜?”他衝那背影喊一聲。
她聽見聲音,轉過來。看見戴正黎,她卻沒有被抓包的慌亂,像是早料到他們會在此相遇,恭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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