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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手臂的疼痛感還沒有這麼強烈,他為了不耽誤拍攝進度也沒多說。
拍完還沒來得及檢查傷口,就繼續補拍跟徐以臨的戲份了。
因為現場有防護措施,所以,他以為就是擦破了點皮,沒想到, 一兩個小時後, 會變成這樣。
盛臻面色陰沉。
縮在一旁的咚咚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後,立即蜷縮起身子, 不敢多叫, 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給它的小漂亮祈禱。
溫枕見他一直沉著臉不說話,底氣不足地用另一隻手去牽他。
但他還沒牽上, 就被盛臻躲開了。
「摔到了為什麼不第一時間給傷口上藥, 包紮傷口?」盛臻一張臉冷得都快要掉冰碴子了, 揚起的下頷線也比往常凌厲了幾分。
「當時我沒覺得疼,就以為沒事。」
他沒敢說,他是為了趕拍攝進度, 他怕盛臻會遷怒到馮棋。但馮棋當時正在轉身接電話, 摔傷就只是一瞬間的事, 溫枕覺得,她並沒有失責。
「撒謊。」盛臻捏住他的手心,微微用力。
「沒有。」
盛臻耐心告罄, 抬手擰住了他的下巴。
除了兩人脫馬甲那次,他對溫枕稍微兇狠了點外,其它時候,他根本就捨不得兇他。
但他原則分明。
就算再怎麼寵小梨花,身體健康上的事還是要嚴肅對待的。
所以現在,他很生氣,直接撕掉了言笑晏晏的面具。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有辦法知道?」
「真的沒有,當時真的沒有多疼,我就以為沒什麼事。」
上輩子從兒時起,比這更嚴重的傷,他都不知道受過多少次。所以當時,大家過來問他有沒有摔到時,他才能仍然面色不改地說沒事並繼續往下。
但原身的面板比他想像的還要嬌嫩,現在,他整條手臂看起來腫紅烏青,很是嚇人。
溫枕湊過去,扯住他的衣角,軟聲說:「我們待會回家就包紮,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盛臻看著他,一字一頓道:「不好。」
小梨花把自己的身體健康看的這麼輕率,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那」
往常趾高氣揚的一家之主溫枕,垂著腦袋,手足無措地看著縮在角落裡的咚咚。
咚咚比他更害怕,連小尾巴都縮緊了,根本無暇救他。
溫枕心一狠,湊過去抱住他,把腦袋埋頭在盛臻的頸肩裡不斷亂蹭著。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再生氣了。」
盛臻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別生氣了,盛臻。我知道錯了。」
盛臻這次終於有了反應。
但不是對溫枕的。
他降下擋板,厲聲指示前面司機:「開快點。」
司機緊張地說:「好。」
於是。
一路上,任憑溫枕怎麼認錯道歉,盛臻都面若寒霜著,沒有跟他多說一句。
溫枕也第一次意識到,盛臻好像真的生氣了。
車子飛快行駛著。
盛臻早在車上就讓管家叫家庭醫生過來了。
所以,抵達別墅後,溫枕一下車就被盛臻拽回了客廳。
李醫生看著溫枕受傷的手,抬了抬眼鏡說:「還好只是傷到了表皮,並沒有對骨頭造成損傷,我給溫先生包紮好後,這一個星期裡要注意換藥,最好忌口,傷口會慢慢恢復如常的。」
其實只是再正常不過的擦傷,只是他們老闆夫人的面板過于敏感嬌嫩,所以看起來才頗為恐怖。他剛接到管家電話的時候,還以為,是忽發了什麼重病呢,李醫生心想。